他不停的给郑雪梅磕着头,鼻涕眼泪都下来了,指着办公室的人,
“老师,我错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药下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就想着怎么补救。
他们都可以作证,我一直守在办公室,一出问题我就立刻用了凝血药物。
老师,您是知道的,我家里不容易啊,全村凑钱供我的大学……呜呜呜!
我爱上了莞莞。我只是见不得莞莞被吴楚之那不争气的小子给骗了。”
郑雪梅被他这副模样气笑了,指出他话里的漏洞,“要是没发现呢?”
结合覃风和王珂的话,她把事情已经全部弄清楚了,不禁背心冒出一阵冷汗。
幸好,老天爷开眼,让莞莞发现了,要不然……
现在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了。
郑雪梅也不想和林涛废话,“王珂,报巡捕房吧。”
以前对林涛有怜惜,现在郑雪梅对他便有多厌恶。
这畜生,死到临头,竟然还在跟自己玩心眼,想把事情往争风吃醋上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完全就是坏自家女儿女婿的名声!
一边看热闹的覃风,冷冷一笑,全村人的希望啊,到底是小家子气。
林涛这名字,果然没有起错。
如同英语教材里的那一位林涛一样,只能躲在一边暗恋。
你以为弄死吴楚之,你就能追到秦莞了?
这么大的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真是够天真啊!
久经情场的覃风,对吴楚之和秦莞的现状,洞若观火。
青梅竹马的李雷和韩梅梅,只会败给现实,败给时间。
那俩人出大问题彻底分手的时候,才是捡漏的时机。
望着林涛被医务处带着的背影,覃风耸了耸肩膀。
也许以后在医学上面的成就,我不如你,可论起琢磨人心来,你可差远了。
不过,怎么轮,也轮不上你这种没家底的穷小子。
如果不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就连吴楚之都不够格。
……
当吴楚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的第二天的晚上。
他的这次沉睡完全是药物原因,也是郑雪梅担心这次事故会有什么后遗症,干脆又下了一剂安神补脑液,让他多睡了一个白天。
楚天舒见他醒来,将准备好的保温桶递给他后便摁通了电话,一个个的挨着报着平安。
“郑大姐,楚楚醒了……”
……
洗漱完毕的吴楚之,望着窗外的夜色,满脑子的疑惑。
不仅仅是苏醒的时间,最让他惊诧的是,自己身上出现的物事。
太诡异了。
刚刚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肥皂都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望着正在忙碌通话的楚天舒,吴楚之将疑问压下,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保温桶里的炖鸡。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待楚天舒放下手机后,吴楚之捧着保温桶喝着鸡汤,冷不丁的问道,“小舅,莞莞回来了吗?”
窗户边的楚天舒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睛,“没有啊。昨天不是给你说过吗?
你出了事后,为了避免极端情况,你爸做的主,没有告诉那妮子。你昨天不是也理解了?怎么这么问?”
望着小舅一脸疑惑的神情,吴楚之眯起了双眼,肯定的说,“莞莞来过了。你刚刚又眨眼了。”
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
他这无良小舅一到撒谎的时候,眼睛总会眨上两眨,说话间眼珠子还会不自觉地往左上角偏去。
见吴楚之识破,楚天舒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你自己猜出来的,可不是我说的。”
而后他一脸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有心灵感应不成?
吴楚之无奈的指了指被子,“被窝里有她的味道。”
“你特么的还真是属狗的!这你也闻得出来?”楚天舒有点目瞪口呆起来。
秦莞中午就被赶走了,这还能留下味道?
吴楚之摸了摸鼻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
见吴楚之已经知道了,楚天舒也不藏着掖着,“莞莞从你室友那里得到消息,听说你不行了,连夜赶回来的。
昨晚到了见你没事,今天下午又被你爸妈赶回腐国去了,过几天她有好几门课的结业考试。”
说罢,楚天舒一脸严肃的说道,“她走的时候说,不要让你知道她回来过。
楚楚,你应该知道她这次回来,是什么意思吧?自己想想,应该怎么做!”
吴楚之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
呵呵……
别人都不远万里回来准备给自己戴孝收尸了,还能说什么?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起秦莞那古灵精怪的模样,吴楚之不由得摇摇头。
不让我知道?
那你在我胸口上留几个紫红色印子是几个意思?
不就是等着自己主动认输呗!
女人!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认输就认输。
给自己未来老婆认输,不丢人。
打开手机,敲下几个字,“斑骓只系垂杨岸”。
这是他们从中学时代的约定。
云中谁寄锦书来,她刻在他的桌上。
斑骓只系垂杨岸,他刻在她的桌上。
正要发送出去时,楚天舒打断了他,“楚楚,你想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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