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月，也不知道是再一次被人给想了起来，还是因为掌握了什么新的证据，又或者是别的某些原因，总之，来远航终于再一次被提审了。

当然，这同时也是第二次。

但其实，来远航知道的，那些人想要知道些什么，就完全没有必要审问他，直接调阅监控或者‘玉环’的个人日志就可以了，上边不管是文字还是视频资料都是非常详尽的。

“……”

“……”

进入到那间讯问室后，来远航发现，和上一次有点不同的是，此时，坐在他对面那桌子后边的，就仅仅只有两个军官而已。

相对应的，站在他身后的士兵则多了一人，而之前的那个女人，那个芮琇就并在这里。

“……”

来远航没有说话，没有抗拒，直接缓缓地坐到了那张冰冷且沉重的金属椅子上。

而此时，他也跟上一次审讯的时候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不仅头发显得乱糟糟的，还盖住了耳朵和眉头，精神有些萎靡且两眼无神，同时，胡子也变得很长很长了，且似乎平时也不怎么去洗漱和打理，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颓废，就跟大街上的那种流浪汉差不多。

自然，这里没有大街，而要是他就这么走出去的话，他的那些个朋友熟人，比如那老夏、袁教授或者是食堂的刘筒等人，只怕轻易都认不出他来了。

可惜的是，他显然就肯定是轻易走出不去了的，因为他现在就仍旧是一个嫌犯，且还是嫌疑很大兼唯一的那种？

再有一点不同的就是……

他现在和两个月之前刚刚被捕时的那很容易变得愤怒、彷徨、害怕和歇斯底里的情绪所不同的是，他现在显得非常地冷静，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张金属小椅子上，也不拘谨，就那么跟那两个审讯官对视着，半点都没有要试图去辩解、去抗议或者是去谩骂嘲讽对方的意思。

“唔？”

“来远航！”

“你怎么不刮刮胡子？”

审讯室内，双方对峙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其中的一个审讯官才有些不耐烦地突然开口并打破了沉默。

差不多一个多月不刮胡子，那就确实是挺糟糕的，反正，他看到了的，那足够让让来远航那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像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一般沧桑。

“刮胡子？”

“不！”

“不需要。”

来远航轻轻摇着头，用那种嘶哑的，且不知什么时候已变得不太流利的话语生硬且顿挫地说道。

事实上，现在发生变化的，可不仅仅只有他的外表和态度那么简单，同时还有着他的声音，或者说是语言能力？

两个月没有认真说过说话，也不能和别人交流，甚至连娱乐都没有，就整天被关在那个狭小的单人舱室里，像是关禁闭一样，且一关还是足足两个月，那换了谁，语言和反应能力退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事实上，他没有直接疯掉或者崩溃，那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为什么？”

“说说看？”

那个审讯官似乎对来远航的说法很感兴趣。

“因为……”

“因为它能告诉我，我是冤枉的！”

“噢？”

“你有什么证据吗？”

“或者还有什么没说的？”

“……”

“没有。”

“哈！”

“那我觉得你该去好好地整理一下仪容再来。”

“这里可是全程监控的，我可不想到时候有人说我们虐待你或者屈打成招。”

“……”

“不。”

“我不想去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它们又不能让我洗脱罪名。”

“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

“也许是的。”

“除非，我被无罪释、释放，不然，我不会去处理它们。”

就这样，来远航平静地跟对方一问一答着，语气很是平静，如同被审讯的人不是他一样。

“……”

“……”

“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劝你还是早点交代的好？”

对视了一眼后，那个审讯官有点不耐烦了。

“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