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头顾问李小姐的帮助下。

顾东霖和方平山见了一面。

相比于方平山给人的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顾东霖的年轻着实出乎人的预料。

其实顾东霖只想弄清楚方平山为什么会辞去副总一职。

一般草根出身能坐到这个位置。

能力至少是可以保证的。

所以这也更让顾东霖好奇方平山的离职理由。

毕竟他要找的不是临时工。

不能好不容易请来了方平山，转眼他就跳槽走人。

方平山坦然笑着道：“顾总既然问了，我肯定不会隐瞒，其实离职原因大体就两个……

第一，我本身就是江北人，父母也都在这边，离家近。”

顾东霖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个原因。

毕竟父母年纪大了，想要选个离家近照顾父母的工作也情有可原。

方平山扶了扶眼镜，又道：“第二个原因，魔都分公司那边的总经理打算养老，等于这三年时间我只能在副总位置干耗着，我同龄的那些副总基本都已经升职，三年后我也就自动出局了。”

顾东霖挑眉：“总部那边不放你走？”

方平山摇摇头，没说那么细致，只是提了一嘴华东地区那边的领导对他不满。

顾东霖见状也就明白了。

司不肯挪窝。

总部又不愿意帮他调走。

等于堵死了他的升职。

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确实做得过火了。

不过说了这么多。

顾东霖仍旧没有表现十分强烈的意愿，只是沉稳笑了笑：“说句实话，以方先生的职业经历，不至于来我这种小地方应聘。”

方平山坐正了身子：“顾总是个聪明人，李小姐在联系我的时候，跟我说明了一下顾总这边的情况。

中式快餐的自主品牌在目前国内仍然是一块短板。

顾总一开始布局就以区为中心，一口气吃下八家分店，我想在某种思路我跟顾总的想法不谋而合。

另外——”

方平山苦笑一声。

“如果是两个月前顾总找我，我可能不会答应，可是现在我手里实在没钱了。”

顾东霖挑了下眉尖：“也就是说，方先生跟我一样，都不愿意屈居人下，一辈子去打工。”

方平山表情变了变。

苦笑一声。

也没有否认。

在微州府当了十年的打工人，到头来只是别人的一句玩笑。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不然也不会跳出来。

沉默了一下。

还是坦然道：“很感谢顾总能够在百忙之中听我的故事，谢谢。”

虽然苦涩。

不过也干脆利落，没有死缠烂打。

拿起公文包准备起身离开。

顾东霖把玩了一会汤匙，忽然停下手，出声道：“我有个提议，不知道方先生想不想听？”

方平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