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手了,查账嘛,也没停。
这种情况下,袁淮三天两头就往驿馆跑,想问杨毅要个说法。
杨毅懒得和这老头啰嗦,便带着余卿卿游湖去了。
前两天刚刚下过一场雨,低洼的坑里到处是积水,又是秋冬时节,水分很难蒸发,一路泥泞不堪。
原本的游湖出来是一身好心情,往泥地里多踩了几脚就什么好心情也没有了。
说是游湖,可为了两人世界的气氛,并没有带其他人过来,自然,连船夫都没有一个。
于是船儿就在岸边一丈左右停下,晚风渐起,杨毅盘膝坐在船头,手中提着钓竿,悠然自若,而余卿卿则在船舱里忙碌,准备做晚餐。
食材有清香的嫩藕,是直接从水里捞出来的。
还有活蹦乱跳的虾,也是从树根窝子里掏出来的。
一点肉和酒,则是从驿馆里带出来的。
甚至还摆放了一盘洗得黑玛瑙似的桑椹,桑椹是农村比较常见的一种野果子,香甜多汁。
眼下只等着杨毅钓一尾肥鱼,就啥都有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钓了半天居然啥也么钓到。
不过杨毅也不在乎,要的就是这个意境。
傍晚时分,远处人家了灯,一点点黄晕的光,或脱出一片宁静祥和的夜。
乡间小路,石桥边,有几个从地里工作的农夫赶回来,回到他们不远处稀稀疏疏的草屋中。
吃完东西,杨毅将钓竿放到一旁,提着一壶酒,不时喝两口,再看看头顶那片星辰,怡然自得,好生快活。
余卿卿那滑滑嫩嫩的俏脸正低着,云鬓花颜频动,花枝辉耀步摇。
身下小舟受力之下,荡起了一波又一波惹人遐思的涟漪。
“香唇吹彻梅花曲,我愿身为碧玉箫。哈哈......”
“老爷!!”
余卿卿停下来,娇嗔一声。
这种时候,杨毅只得投降,不敢再念什么诗句,可惜自己好不容易才想起一句诗,也没人夸自己。
好一会儿,船平静了下来。
看着余卿卿在独自打扫清理,杨毅却没有感到不自在,最终也被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所污染了......
“说起来,你为什么叫卿卿呢?”
杨毅进入贤者模式,随意找了个话题。
“我......本名不叫卿卿,卿卿是艺名,妾身当初操持贱业,没脸用以前的名字呢,便取了个卿卿的花名。”
余卿卿潸然泪下,一脸悲戚。
“唉,别哭咯,都过去了,老爷我以后会对你好的。还有,自称我便是。”
杨毅有些头疼,自从认识余卿卿以来,都记不清她曾流过多少次眼泪了,平日里自己也尽力开导她了,可效果似乎不明显。
“是,抱歉打扰了老爷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