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刀疤等人的衣着,许观敏锐的发现,这伙人与之前魔窟之中的胡勇等人穿着基本相似。
很可能此人便是之前众人口中的刀疤。
他的出现,让许观颇感意外。
同时心底也升起了一丝疑惑。
他们来这仓平镇要干什么?
许观装作吃饭,耳朵却竖起来,打算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现在的他已经是修行之人,五官也异常灵敏。即便是刀疤等人窃窃私语,依旧逃脱不了许观的耳朵。
“老大,这富春楼已经欠缴您三个月的平安费,那可是一大笔银子!”
“就是,您这段时日不在寨子中,我们留守在寨中的兄弟们没了主心骨,都不敢来收......”
“那富春楼的老板仗着您不在,听说找了一个城中拳馆的师父来看场子。”
“兄弟们没少被欺负。”
刀疤虎目一蹬,顿时怒道:“行了,老子我不在就敢上房揭瓦,看老子怎么教训他们!”
说话间,店小二将刀疤等人点好的饭菜和酒肉上桌。
谁知刀疤忽然站起,一脚踹翻店小二。
“哎呀,打人啦!”
一名站在柜台前擦拭着桌面的伙计见同伴竟然被客人一脚踢翻,下意识的大喊大叫起来。
这叫声惊动了在后院休憩的掌柜,急忙小跑过来,想看看哪个不开眼的竟然敢在富春楼闹事。
这一看不打紧,掌柜的发现闹事者竟然是他认识的老熟人。
之前一直收平安费的山匪头头,刀疤。
这仓平镇虽然离易安城不远,可终究只是城外的一个镇子。
没有驻军的保护,山匪们成了这里的土皇帝。
一旦山匪们来劫掠,城里的守军是压根不出城。
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他们收取了山匪的好处费,而是这群山匪来如风去如电,等守军们整顿好浩浩荡荡出城剿匪时,哪里还能找得到人。
久而久之,守军们也疲惫不堪。
这种游击战术袭扰的他们是心烦意乱,将军也是大发脾气,在城中觅春阁一连呆了好几日方才去了心头火气。
后来,守军们也麻木了,任由这群山匪折腾,就是不出易安城半步。
这仓平镇百姓哀声怨道,可又能怎样呢?
除了成为山匪们圈起来的肥羊,随时被他们薅羊毛之外,别无他法。
每个月上缴给山匪定额的平安费,成了商户们存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当然,城中的官老爷们也只有每年收取赋税的时候,才敢出易安城。
最近这段时间,附近山上的大批匪徒们消失不见。
镇子上的商户们都以为他们被剿灭亦或者去其它地方祸害百姓去了,纷纷叫好。
谁知刀疤等人杀了个回马枪,把富春楼的掌柜吓了个够呛。
“原来是大当家。”掌柜的一脸谄笑,讨好似的说道:“是什么风惊动了您老?”
“哼。”刀疤一声冷哼,骂道:“你个老东西,竟然请了武馆的人来对付老子,今日不拿你出出气,我刀疤的名号谁还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