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哐哐直响,仿佛下一刻便要崩塌似的。
暗沉的房间里,杨过寒着脸,轻手轻脚的下床,随手摸过圆凳,立于木墙旁。
咣当——
门被踹开,凛冽的寒风霎时间袭入房间内。
躲在门后的杨过肌肤一阵收缩,险些打起寒颤。
“非要老子踹门是吧!”
泛着寒光的苍白长刀率先探入房间,脚步声响起,一只赤裸着的胳膊映入杨过眼帘。
轰隆隆——
怒雷轰鸣,刺目的电蛇于夜空中张牙舞爪。
杨过眼神陡然锋锐无比,借着转瞬即逝的电光,举着凳子猛然砸向那只握刀大手。
“啊!!我的手!!”
水匪吃痛,长刀当即脱手。
杨过顺势接过,趁着他正抱着手掌哀嚎之际,挥刀斜上撩,带出一抹鲜红血液。
电闪雷鸣之下,狂风暴雨之中。
杨过持着染血长刀,伫立在门口,皱起略显稚嫩的剑眉,看着瘫倒在地,捂着冒血咽喉的水匪,困惑自语:
“根据某点古老的传说,第一次杀人不是应当会犯恶心吗?我怎的……”
“救命,救命,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呜呜呜……”
凄厉的少女哭泣声从船尾的方向传来。
杨过眉头皱的更深,踏过地上身亡的水匪,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嘿嘿,小娘皮,现在力气叫呢,待会在床上老子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力气了。”
“你要是敢碰我,我们公子一定要了你的命!”
啪——
水匪在桃儿的小脸拍了个结实。
“什么狗屁公子,信不信待会老子把他头拧下来,在他面前办你!这样更刺激!哈哈哈……”
水匪落下一句话,探出大手便开始撕扯桃儿的衣衫。
桃儿被一巴掌拍的脑袋嗡嗡响。
待到恢复清明,发现自己身子已露出大片春光,大吼大叫挣扎起来,脸颊却又挨了几下。
看着无助的少女,水匪面色涨红,正着急忙慌的脱着裤子,进行下一步。
杨过悄然出现在他身后,半步踏出,长刀借着冲劲,猛的捅入水匪后腰。
“啊——”
水匪一声痛呼,怒目回首。
刀锋入肉时的阻塞感让杨过心中惊诧,随即手臂青筋暴起,加大力道,便要将水匪捅个对穿。
嗒——
水匪忍着痛,迅速探出一只大手,牢牢抓住后腰长刀往外拔。
摸过床榻上的出鞘的长刀,朝着后面胡乱挥去。
滚滚刀风袭面而来,杨过不想被乱刀砍死。
大步后退,后腰撞到八仙桌,引的桌上的茶具哗啦作响。
“敢偷袭老子,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水匪抓过床榻上好似碎布般的衣衫,捂在腰间伤口,眼睛瞪的像铜铃,怒视着杨过。
“这都没死,看来练过啊,不过这腰子怕是不行了。”
杨过轻蔑的挑衅着,握着刀柄的手指微微泛白,眼角余光瞥见木桌上冒着热乎气的茶壶,思绪点点。
“小崽子!你死定了,老子要把你剁碎了喂鱼!”
这水匪若不是练过几年横练功夫,方才怕是就栽在杨过那一下了。
差点身死,水匪本就愤怒,在听到杨过嘲讽他不行后,更是怒不可遏。
没提裤子便先提着刀砍向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