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桑托斯将手举出水面鼓了几下掌，「不愧是你啊，孟菀青……没错，你全部都猜对了。」

「那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孟菀青语气毫无波动地继续说道：「关于高旭和他究竟从汉东的天网数据中心里拷走了什么东西，我们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这话今天早些时候我从邵先生的嘴里听过一遍。」桑托斯闻言眯起眼睛，「你最好不要告诉我，关于『爬虫』的死，你们龙渊一点也不知情。」

「虽然这么说有点承认自己无能的意思，但事实确实是这样。」陆思淼耸了耸肩，「我们的办公室里，唯一有价值的情报，可能是高旭的尸检报告。」

桑托斯看着他们不似作伪的表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很难相信。」

「你相信与否并不重要，你的行为已经等同于和龙渊开战，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吧。」孟菀青上前一步踩在水池边，「束手就擒，还是死？」

听见她的话，桑托斯笑了笑，然后水池里的水就开始以他为中心加速流动起来，最后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巨大漩涡，「孟菀青，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在我特意挑选的这个地方，你一个人不可能杀得死我。」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桑托斯说着，他的身体从下到上逐渐变得透明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融入水池里的漩涡中，「邵平章就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了，在找到有关『爬虫』的新线索之前，我想我们应该是不会见面了……对于昨晚那些受伤的治安员，我替史密斯说一声抱歉。」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桑托斯的整个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不留一丝痕迹地融入到了水池里涌动的暗流中，孟菀青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个过程，没有任何出手阻止的想法。

因为桑托斯说的是实话，作为龙渊两大战斗序列之一，专门负责国外行动的外事部第三行动组的组长，孟菀青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五级「统御者」，除了各大组织的首脑外，她的实力在全球范围内都排得上号，不要说是桑托斯一个人，就算把昨晚的史密斯叫来两兄弟联手，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然而打得过不代表杀得死或留得住，桑托斯虽然只有四级，但他的能力特性决定了，只要在有大量水的地方，缺乏对应手段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都拿他没什么办法，这也是灵能管理局的那位局长为什么会放心派他来赛里斯的原因。

「孟组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陆思淼来到她身边，低声问道。

「叫人清理这儿的现场，送那几个本地能力者去医院，我们先回办公室，看看有没有人员伤亡。」孟菀青答道。

「克劳德兄弟不是蠢货，也不是喜欢无缘无故杀人的变态，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件事我们知道的信息跟他们一样多，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后续最大的可能，我猜马歇尔会叫他们回去。」

「跑这么远来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他们甘心吗？」邵平章说道。

「不甘心也没有用，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已经惹到我们了。」孟菀青转身走出车间，「再不走，来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小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