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度焦虑的环境你能抵挡得住吗?又能抵挡多久?
事实证明,那些意志力薄弱的人是十分容易因此崩溃的。
木棉知道,这方法在古代算是一种特殊的刑讯手段,甚至算得上是酷刑。
凤家人本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之人,又如何能忍受得了?
“木棉,我们也想找到偷银子的人,你先放了我们吧。”凤大林如今也不摆长辈谱了,而是小声地、祈求地、讨好地道,“你这样绑了我们也没什么用啊,是不是?”
木棉哼笑一声,那双澄眸似是被黑沉沉的浓雾迷漫,让人捉摸不透,却是不发一语。
徐氏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神筋都快崩断了,她带着哭受腔祈求着木棉:“木棉,大伯娘求求你了,我们真不知道是谁偷的银子,也许偷银子的人根本不在这里呢。”
木棉觉得这家人这一晚上也算小小的体验过了她在牢里所承受的那种煎熬,她走过去拿下所有人的布条,然后俯身看着他们。
银光微晃,凤家人都缩了缩脖子。
“你们来我家那夜,外人看你婆婆掏了二十两赔银都要高看你们老凤家一眼了,又怎会想到你家还有一百两银子?然后来你家偷钱?”顿了顿,木棉讥笑地看向余氏,“这银子怕都是我娘的嫁妆吧?藏了那么多年都没被丢,偏偏你带凤大川和凤大林看病去的时候丢了,你说不是家里人偷的又是谁偷的?”
话落,凤家人的神情都变了变,他们都觉得木棉说得有道理。
所以这银子是自己家里人偷的!
凤家除了凤大川和阮氏皆都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们审视着家里的人,目露怀疑。
木棉把他们的神情一一收入眼中,她是学表演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一瞧便知。
凤家其它人眼露迷茫,眼神皆在别人身上打转,只有凤大川目光闪烁不定,眼神飘忽不定,还下意识低头躲避木棉的审视,木棉腾地站起身,短刀横在凤大川脖颈上:“银子是你偷的。”
语气笃定,不容质疑。
“你胡说!我没偷银子!”凤大川僵硬地梗着脖子,“你、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木棉把刀子往前一送,“那就看你有没有命看见证据了。”
凤大川见木棉动真格的,这才真正怕了,他嚷嚷着马上就招了:“是是是,是我偷的。你别杀我啊,姑奶奶,我把银子都送给你,你别杀我。”
凤大川本就做贼心虚,同样受了一晚上折磨,他却比人家承受得更多,他彻底崩溃了,一声声求着饶。
木棉很满意,她站起身,晃了晃手中的银白刀刃,又走到阮氏面前,大概是心里清楚自己干了天理不容的事,知道木棉不会放过她,阮氏眼瞧着木棉靠近,吓得直接晕了过去,紧接着地上流出一摊散发着骚臭的水渍,竟是尿了。
木棉却并不打算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