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长相十分猥琐的男人,他一只手揽住木棉的肩。
“小娘子,走,陪大爷去房间玩玩吧。”
说着就把木棉往里拽去。
木棉哪能再往回走啊,她忙忍着恶心拉住那男人的胳膊:“去外面岂不是更有意思。”说着便拉着男人往外走去。
男人当然乐意,呵呵笑着:“极好极好,走,咱们去外头。”
木棉把头埋进男人的肩窝处。
“站住,把我们家姑娘往外拉,你懂不懂规矩啊?”肖妈妈拦住了男人。
男人陪笑道:“肖妈妈,我们不走远,就只去巷子里。”说着塞了几个铜板给肖妈妈。
“别走太远,坏了我们翠花楼的规矩。”
“晓得,晓得。”
木棉随着男人走出翠花楼,直到走进巷子,才直起身子。
好险。
这时,男人迫不及待想要欺身上前,木棉冷冷一笑,握着男人的胳膊就是反手一折,男人“啊”
一声痛叫,引得走进巷子的男人纷纷注目。
木棉可不管这些,飞奔出了巷子。
灯上柳俏头,巷子外的红楚馆正是一日间最热闹的时候,穿红戴绿的姑娘们搔首弄姿甩着帕子,香风阵阵,气氛正好。
木棉却无心顾及,一阵风跑跑到红楚馆附近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意念一道,进了空间。
此时,红楚馆内。
刘县丞今日本是不想出来会友聚餐的,可自从上次神秘人悄无声息来了他家,他就再没睡过一个好觉,更得了个要不得的毛病。
可日子还得过,他是一县二把手,总不能避门谢客吧?
譬如今夜,王守诚和邻县的官员都来了清阳镇,刘咏便只能拖着病体出来应酬。
“刘兄,你今日怎的这么没精神啊?”一个相熟的官员问刘咏。
刘咏三言两语搪塞过去,自顾自喝着闷酒。
忽地,一道银光在刘咏眼前闪过。
“大侠饶命啊——不要杀我——”刘咏吓得嗷嗷叫了起来。
待看清眼前那道银光来自小二手中的银盘时,刘咏才瑟瑟抖着又坐回位子上。
在场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只有蔡书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大人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好端端的竟害怕有人杀你?”
要是往日,刘咏早怼了蔡书敏,今日却只是端起酒壶一杯杯往肚子里灌黄汤。
蔡书敏这是第一次来红楚馆,以往王守诚他们邀他出来喝花酒,他都是不来的,可如今他急于破局,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看来,今日他今日是来对了,就在刚才,通过木棉的法子,他买通了王守诚府上一个烧水婆子。这婆子说,刘仪很得王守诚的宠,王守诚一年里几乎夜夜是宿在刘姨娘房里的。
烧水婆子给了他一条他也不知道算不算线索的消息,据说夜里刘姨娘房里总要传出一些女子的喊叫声,可奇怪的是刘姨娘从未喊她烧过水,夜夜如此。
蔡书敏虽立志要先立业再成家,不懂那房中之事,可他是个男人,自也懂得这其中的不对劲。
莫非这王知府有什么隐疾?
这般想着,蔡书敏看向王守诚。
他们此间是叫了姑娘的,只见其它官员都和坐陪的姑娘调笑,只有长得文士模样的王守诚,仍是和往日一样一副洁身自好、清风道骨的模样。
蔡书敏越发觉得这王守诚是有隐疾,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只要把消息传播出去,让王守诚认为是刘咏不小心漏了风声,那两人的关系岂不就破裂了吗?
蔡书敏大喜,腾地站了起来。
在众的众人皆是愣了一下。
蔡书敏正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时,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叫嚷声:“不、不、不要——大侠,我不要像王知府那样——我不要——我还要传宗接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