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知俊叫阵了两天,关上也无人回应,这种唱独角戏的感觉很不好。
两天时间军兵也伐来了树木。
军中工匠开始制作攻城车。
十天之后,杨师厚的中军已经到达了叶县,刘知俊的器械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十月十五日。
一万大军列阵关前。
“攻城。”
一声令下,军兵推着箭楼往关前移动。
三十架箭楼有七八丈高。
待到了关前五十丈内,这才停下,有弓箭手迅速登上箭楼,往城头射箭。
一座箭楼里有十几个弓箭手,他们轮番上阵,对城头的军兵进行射杀。
谁知城头根本不见人影。
休休休的箭失砰砰砰的射在了木箱子上,没人反击。
什么情况?
人都跑了?
这个消息传到了刘知俊的耳朵里。
跑了是不可能。难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招?
十几轮箭失之后,城头到处都是铁箭,木箱子被射的像刺猬。
吁吁
突然安静的城头上哨声响起。
见人影晃动,接着听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
城头腾起阵阵的硝烟。
对面箭楼上的弓箭手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倒在了血泊中。
关头的雷声炸响很有节奏,六响之后,略作停顿,又开始炸响。
随着雷声响起,这边的弓箭手逐一倒下。
很快箭楼上流下的血打湿了往上爬的梯子。
“上,上,上!快。”
箭楼下生牛皮棚里的弓箭手在队正的催促下,迅速的往上爬。
一进到箭楼战位,都下不去脚。
楼板上躺倒一片,个个爆头而亡。
脑浆子溅射的到处都是。
他们这才恐慌起来。
有人忍受不住,呕吐起来,射出去的箭失也失了准头。
双方的对射高下立判。
只要他们敢在射口瞄准,对面就会腾起一股浓烟,自己这边必有一人倒下。
马猴子是个猎户。
两年前被汴军抓了壮丁。
这两年,由于他的机敏,每次战斗都能保全性命。
看着前面往上爬的同村猎户二嘎子,他心里稳了些。
二嘎子也是命大之人,和自己一起都侥幸得活。
这次应该也没问题。
一串射手抖手抖脚的爬上了箭楼。
战位里的血腥让刚上来的射手立马呕吐起来。
现场极度凶残。
战位上躺倒了几十人。
流淌出来的血液都浸湿了麻鞋。
各个都是面部被击碎,脑浆就像豆腐渣般泡在血液里。
二嘎子和马猴吓得蹲在了地上。
屁股却一下浸在血水里。
还很温热。
“不行,没地方下脚了,把尸体扔下去吧。”
几人七手八脚的从后门把尸体推了下去。
清理了尸体,几人这才哆嗦的拿眼往外瞄。
见对面城墙上的木箱子上插满了箭失。
根本就看不见人。
二嘎子瞄了一阵,这才搭上箭,暗暗的半开弓,把箭头伸出了射口。
看了一眼对面木箱子的射口处,勐的一拉弓弦,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休
电光火石间,这支铁箭闪电般的射进了对面的射口。
砰
这一箭,射的稳准狠。
扑通一声,枪手被射了个腚墩。
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
靠着女墙给他装枪弹的副手看着跌出木箱的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也有今天!哼,知道厉害了吧?!”
那身着护心铁甲的枪手把眼一瞪,嘴里呵骂了一句“艹!”
爬起来就进了木箱,对着箭楼就是一枪。
“轰”
噼啪
铅弹射在了箭楼的木板上,银灰色的弹丸嵌进了木板,在阳光下闪着光。
“呸!妈的。”
枪手将六转枪伸进了视线口,瞄了一下,见对面的射口有黑影一晃,他迅速的扣下了扳机。
“轰”
一股硝烟腾起,把枪手的眼睛熏得一眯,也不知击中没有。
对面的二嘎子一箭建功,他乐得一咧嘴,正待再射,眼前一黑就后仰倒下。
躲在后面的马猴见状伸手一接。
哗
一股血泉喷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的一闭眼睛,血是温热的,很有力度。
他急忙把二嘎子往边上一拉,这才睁眼。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二嘎子,面部血肉模湖,红的白的混在一起,染成了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