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杨越不是咱这儿的啊,”臧晓宇抓住他认为的关键点,“他儿子怎么会来咱这儿?”
“不知道,可能他妈老家在这儿吧,”大琦的眼里多了些迷茫,“也可能是想随便找个好待的地儿,好带着儿子出走。反正,他们母子俩在杨越老家那儿,肯定待不下去。我们这儿,我这么大的,有好多都知道,有个叫杨越的,药检被查出阳性了,禁了四年,然后就下落不明了。滑短道的都知道,不滑短道的也有知道的。要是母子俩继续在他爹老家那边待着,那流言蜚语,可就……”
大琦说着说着,两手一摊。
“杨越他是你们上海的?”
“不不不,他江苏的,不过我不记得具体哪儿,忘了,”大琦轻轻摇摇头,“你想想,江苏那边出了事,传得我老家都有不少知道的,江苏本地肯定有更多知道的。那,江苏还能待下去吗?”
臧晓宇点点头,若有所思。
“杨越出事的时候多大年纪来着?”寂静了好一会儿,臧晓宇才说。
“二十四,”大琦话里带着丝不耐烦,“你不会问万度搜索啊?”
“就不会,怎么的,”臧晓宇瞬时反击,“二十四……那样的话,有儿子正常。”
“哎,你说,他儿子会是咱们学校谁?”大琦换了个话题,“肯定挺能滑冰的,跑步应该也跑得挺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不知道啊,”臧晓宇想都没想就说,“详细到那孩子姓啥、叫啥名,这哪儿知道去啊。”
“我回老家的时候,老家那边市队的还在说,会不会是你,”大琦一下想到件无厘头的事情来,“还说你遗传了杨越的短道天赋。”
“逗谁玩啊?!”臧晓宇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整张脸哪儿哪儿都跟他不像!再说了,他才一米六几,我要是他儿子,个子铁定是突变了。”
“是啊,逗谁玩啊,”大琦无比赞同,“我当时就跟他们说了,臧晓宇他爸在安岭好好的,开出租满市区溜呢。这帮家伙真是,抓个人就把杨越儿子的称号往脑袋上套。”
“简直躺着也中枪,”臧晓宇也和刚才的大琦一样,无奈摊开双手,“不就读个省实验而已吗。”
“要不怎么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哪,”大琦略微苦笑的样子还算淡定,“说不定,排除了你的‘嫌疑’,他们就会怀疑到我头上。”
“咱校练短道的是不是都得被怀疑一遍啊,”臧晓宇笑笑,“省实验没法儿待了,我得赶紧转学了。”
“带我一个。”大琦赶忙说道。
“放心,肯定的,”臧晓宇语气坚定,“快上课了,你快撤吧,别叫我们班主任抓到。”
“你们周三第二节还是语文吧?”大琦不解,“老王应该不会过来吧?”
“哎呀,你就快走吧,老王她啥时候都能过来,”臧晓宇向大琦使使眼色,“被她抓到了,你们朴大神饶不了你的。”
“好好好,有缘再见。”大琦说着跑掉了。
“废话真多,”臧晓宇嫌弃地朝着大琦跑掉的方向努努嘴,“让老王抓个正着,就好了。”
臧晓宇和大琦都还并不知道,在偷着传这件事的,不仅仅是在省实验念书的短道小队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