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贝程橙还是头回亲身与表演生打交道,她只听她小学时喜欢的明星说过,学表演的要时刻严格管住嘴,却从未真正见识过。
“我还行,我虽然浪费粮食,可好歹能在外头吃,”郭冰舞语速突然加急,“臧臧才惨呢,他吃饭离不开基地食堂。”
“是啊,我也看到了,他天天中午都得跑去吃,”贝程橙点点头,“滑冰的非得管饮食管这么严吗?”
“当然了,不管这么严,就会一不小心吃到兴奋剂成分,就会药检不过关,就会搭上运动后半生啊。”
郭冰舞嘴上说着,眼睛却注意到,余正夏的眉头不寻常地皱了,好像一大张软软的、薄薄的草稿纸,被谁粗糙的大手狠狠捏着,旋即缩成一小团。
“那宁泽涛的瘦肉精也是这么来的?”贝程橙回忆起之前的一件事。
“今天太热了,店里都没几个穿外套的。”
贝程橙环视四周,的确没什么人穿外套。可有没有人穿外套,和宁泽涛的瘦肉精有什么关系吗?莫名其妙。
“余妹妹,你咋也学郭冰舞,吃不下去东西了?”言道明仍在嘻嘻哈哈,“是想起立几了,还是突然就对榨菜过敏了?”
对,我想起立几了,也突然就对榨菜过敏了。我但愿如此。余正夏没好气,却无法露出半分。
“哎,《时间树之光》好像要出新版动画了,”郭冰舞想出了个她满意的话题,“好像叫什么《时间树之光:精英》?”
“只是说打算拍动画而已,离真出来还远着。”十分钟前余正夏还在就语文题跟贝程橙谈笑风生,不知何时,他话语里的生气仿佛一下被抽走,抽得干干净净。
“咱还是打赌,臧晓宇要是过来吃面,一顿能吃几碗吧。”言道明脑袋一转,转出别人想不到的话题,“我赌四碗。”
“四碗不够,最多五碗。”余正夏说着说着,忍不住笑。
“对对对,我也赌五碗。”贝程橙积极参与赌局,“你们说咱赌什么好?”
“郭冰舞还没赌。”言道明提醒她。
“上回打赌还没完事呢,”郭冰舞说,“这回年级第一会是谁呀?”
“提名贝大学霸。”言道明又不正经了。
“不不不,拒绝捧杀。”贝程橙摇摇头,两臂打出一个大大的叉。
“谁真要提名你,”言道明摆出嫌弃姿态,“我只提名金妍尔。”
“同上。”
“同上。贝程橙,你赌谁?”
“从感情角度来讲,我想赌金妍尔来着,但是,这回英语题挺难的,对她不是个利好,”贝程橙不怎么装大尾巴狼,但只要她想装,就一个顶俩,“我个人倾向于在钱真洋和鲍可娜之间选。据钱真洋说,她地理选做题选的旅游地理,答题卡上却涂自然灾害了,按她的性格,应该不是假话。综上所述,我赌鲍可娜。”
“切,你财经评论员啊?”言道明真想斜眼看她,“对了,小宇子要赌谁?”
“干嘛明知故问,我替他赌了,金妍尔。”余正夏顺畅地接话。
“那好,四个金妍尔,一个鲍可娜,”郭冰舞当起计票员,“谁赌中了,大伙儿集体请他吃饭,行不?”
“晓宇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好吗?”余正夏小声疑问道。
“没事,我在咱群里通知他就好了。”言道明满不在乎。
“赌完这个,咱再来赌理科班谁年纪第一呗。”郭冰舞越来越感兴趣了。
“哈哈哈哈……郭冰舞,你是不是……哈哈哈哈!赌上瘾了?”言道明笑点高,却还笑得差点上起不接下气。
“就赌上瘾了,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