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菜肉丝面,一份,少加点肉丝,谢谢。”余正夏紧随其后。
“十二块米线,微辣,荤菜要火腿。”贝程橙的话音响起。
“八块米线,不要荤菜,清汤。”犹豫几秒,郭冰舞才报出菜名。
“一份猪肉刀削,一份榨菜肉丝少肉,一份十二块米线微辣荤菜火腿,一份八块米线不要荤菜清汤,对吗?”服务员仿佛不是服务员,而是火力全开的机关枪。
“对。”
言道明带头作答,四人纷纷点头。
“好嘞。怎么支付?”
“现金吧,”言道明说着,自觉拉开书包里小格拉链,掏出四十元整,“正好。”
“好嘞。”
带着点菜单和两张二十块,服务员快步离去。
“也不知道咱贝大学霸考成啥样。”言道明又接上月考的话题。
“不是说了吗,英语炸了!”说到后四个字,贝程橙一字一顿,“还有我可不是大学霸啊,连小学霸也不是。”
贝程橙想像在安岭外国语那样,坦诚表示自己就是个学渣,可想到数学57的班级第二、英语75的班级第三,就反应过来,使使劲把本想加在末尾的“我只是个学渣”咽下。
“好好,以后就叫你贝大学渣吧,怎么样?”
贝程橙一时语塞。言道明要称自己为学渣,就算是开玩笑,也未免跟实际情况差太大了点。
“哎,余正夏,”聊着聊着,贝程橙眼前发亮,“你语文阅读选的哪个?”
“散文小说。”余正夏选题时想都没想,回答她也想都没想。
“好吧,”贝程橙不出声地念叨着“没人跟我对了”,“我是人物传记。你社科文咋选的,说来听听呗。”
“三个C。”余正夏答案清晰。
“第三个真选C吗?”贝程橙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她却要在学生们来来往往的面馆里,强忍激动,“我感觉B也不对啊。”
“《山海经》没分类,是后人分的类,这个肯定是错的。不过B说的也不太严谨。但要四个里面选,还是选C。”余正夏还那么干脆。
“你说是C就是C了,相信你,”贝程橙和屋外三月末的春风一样愉快,“3分到手!对了,言道明,我想起来了,昨天圆锥曲线……”
“您好,猪肉刀削面是哪位?”两位数学大学霸对过最后一道大题最后一道小题的解题步骤,先前那位服务员又过来了,托盘上端着两碗面。
“我的我的,谢谢。”饿狼言道明见着了肉。
“榨菜肉丝谁的?”说着,服务员往言道明面前放了他的面。
“谢谢。”言正夏举起了手。
“好的。”
清空了端盘,服务员再次消失。
“哎呀,我的米线啥时候上啊……”别人有吃的,自己没有,贝程橙充分感受到什么是抓心挠肝。
“你学学人家郭冰舞成不,”言道明想,同是女孩子,为什么有的能控制饮食,有的一顿吃得晚了就受不了了,“人家就没跟你似的,猴急。”
“冰舞小时候就不咋吃饭,从小就胃小到大,我比不了,”在贝程橙看来,这比较毫无意义,“哎,你数学选择12题咋做的?”
言道明讲起来,头头是道,大概是说拿特殊值带进去,一个个去试选项。另两人彻底无话可说,一个专心挑榨菜吃,一个好似不知把眼睛往哪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