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酒有毒。
庄贤喝下一口用特种酵母和麦子做的啤酒,一瞬间,粗糙的口感盈满口腔。苦涩味凝重,冲击着每一个味蕾。而那后味又是一股纯纯的酒精味,仿佛滞留在了口内一般,久久不能散去。
庄贤有点好奇当时自己做的酒是什么味儿的,无奈在婚礼现场时为了保持清醒滴酒未沾。婚礼结束返回拿撒勒后,庄贤将信徒们安置在了当地的旅馆中,又在家中待了一天。等回到了地下营地,他就又照着当时的法子做了一小罐。
酒这玩意儿果然不能图快啊,什么86年陈酿衡水老白干卖的那么贵还是有道理的。真亏婚礼上那群家伙喝的那么开心,难道和当时做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庄贤想着不久前的那场婚礼。当仆人将临时用特种酵母发酵的酒端到客人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仿佛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满脸幸福地盛起一杯杯啤酒,高歌痛饮。而女主人似乎也颇为满意,感谢庄贤为自己解了围。他们似乎都沉溺在自己的快乐情绪里,丝毫不在意这酒的来历。
“据客人们的反应,这酒的味道居然还不错?”庄贤握着木杯,看着里面浑黄的液体,“难以想象啊。”
“这个时代酿酒技术本身就不怎么样,人们对酒的感觉和现代人也完全不同。而且那个特种酵母主要是用来发面的,酿出来的酒肯定不会好喝到哪里去。”何诗宁也给自己盛了一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呸,真的有毒。”
此刻,两人身处地下营地,共举用捡来的麦穗酿成的劣质酒精饮品,欢声笑语中谁都没再喝第二口。
庄贤将杯子放下,百无聊赖的环视其这个地下营地。几天时间没有回来,这里似乎变了些样子。几台大型仪器背靠墙壁放置,而小物件则有条理的被置于储物架上,除此之外,一些基本的家具——诸如桌子,椅子,吊床等等也被摆放的十分舒心。
不过,还真的是很有安全感的地方啊。
为了将地下营地掩藏起来,何诗宁可谓是煞费苦心。她先是设置了声波屏蔽场,以防止机器运作的声音传到地面上。又布置了一套警戒系统,在人靠近的时候会发出警报。最后,用一扇一面铺满草皮的活板门作为出口。
为了解决电力问题,她又在营地以北的山头上布置了一些太阳能板,通过远距离无线输电为营地供电。
营地的隐藏工作实在是太过完美,以至于何诗宁自己不通过热源定位就找不到。
这一趟回来,营地中又多了些小玩意儿。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画风奇特的挂毯(据说是她之前去耶路撒冷办事的时候买回来的),那上面用各种颜色的彩线织出了复杂的几何图案,又由诸多几何图案组成一个更为繁复的塔形建筑物。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何诗宁收起两人的杯子,将残余的啤酒倒入了废物处理口,然后在庄贤的对面坐了下来。
“嗯,接下来去伽百农。”庄贤用全息投影调出地图,指给何诗宁看。
“哦?”何诗宁扬起了一边的眉毛,双手抱在胸前。
“那地方沿着加利利海,呃……虽然它是个湖。最开始跟随我的四个人就是伽百农的,我打算以那里为据点,向周遭辐射,扩大影响力。”庄贤一边解说,一边将手指在地图上划动示意路线。
“嗯嗯,你自己有想法就好了。”何诗宁站起身来,“不过出发之前你得带点东西才行。”
“也是哦,得备齐干粮……”
“不是啦,是设备,设——备。”何诗宁拿出了一张清单,推给了庄贤。
庄贤接了过来,看着那张详细无比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