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坤骑着三轮车，到了秃子的猪肉包子店。

一进门，葫芦正在店里包包子。

见张坤进来了，说：“坤儿，那包子你都卖完了？”

“没有卖！”张坤说，“秃哥呢？”

“秃哥在睡觉，”葫芦说，“包子咋就没有卖？”

“你说呢？”张坤的脸表现得很严肃。

此时，葫芦的眼神有些慌乱了，他用手挠着头：“没卖掉，那你去跟秃哥说！”

秃子正在饭店的一个房间睡。

葫芦走到那房前，轻轻敲了敲门，说：“秃哥，坤来了。”

这时，房间的门一下打开了。

秃子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见张坤站在饭店，说：“坤儿，咋样，包子都卖了？”

“没有卖，”张坤说，“只卖了两个。”

张坤把王春燕用嘴咬过的那个包子也算了。

秃子一听张坤只卖了两个，那脸马就很难看：“为啥？咋就卖了两个啊？”

张坤说：“开始一个人买了两个猪肉包子，可人家只吃了两口，就恶心的吐了。”

“是吗？”秃子看着张坤。

“人家问我，”张坤继续说，“你们包的是啥肉？怎么吃得这么臭，直恶心！”

秃子说：“还恶心？有那么恶心吗？”

“开始我也不信，”张坤说，“刚包的猪肉包子咋就臭了呢？我一闻，你别说，那馅还真臭，肉也咬不动。没办法，我只好把我的素包子赔人家。”

“那后来呢？”

“这个人说臭就算了，”张坤说，“又来了个人要肉包子，也买了两个，可人家吃了两口也吐了，把包子扔下不吃了！”

秃子瞪着眼：“那就不卖了？”

“是，不卖了，”张坤说，“那还咋卖啊？人家吃一口就恶心得蹲在地吐，这包子还咋卖？”

秃子看看葫芦，葫芦也看看秃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

“所以，”张坤说，“你那筐猪肉包子，我原封不动地给你们带回来了。”

说完，张坤就出去了。

从三轮车把那筐猪肉包子搬下来，又搬进了饭店。

秃子说：“坤儿，那就这么算了？”

“啥意思？”张坤问。

“一午一个包子也没卖出去，我的损失呢？”

秃子瞪着眼。

“啥损失？”

张坤说：“你的这筐包子不是在这儿吗？你还损失呢？这么沉，我搬来拉去的白忙活，一分钱没挣不说，还赔了两个素包子！”

葫芦指着那筐包子说：“那这筐包子咋办啊？”

“你问我？”张坤说，“你们包的包子不能吃，咋办？怨我了？”

“咋就不能吃了？”

葫芦说着就拿起一个包子：“你看我能吃不能！”

说着葫芦就吭哧咬了一口。

刚吃进嘴里，他就皱起了眉。

他憋着气硬往胃里咽，还没等那包子咽下，就“哇哇”的跑出饭店吐了。

张坤笑着说：“葫芦，你不是说能吃吗？吃啊，你吃啊！”

这时，葫芦一句话也不说了。

张坤继续说：“你们用的到底是啥肉？”

秃子见葫芦一个劲地“吐”，说：“好了，你走吧！”

张坤骑着三轮车走了。

秃子从包子筐里拿出一个包子在嘴闻闻，说：“你别说还真臭！”赶紧把包子又扔进了筐里。

“看咋样？”葫芦埋怨说，“平时我们用血脖肉包包子也就算了，你从哪儿弄了个死猪，看看，这筐包子白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