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陈凌溜进一处烂尾楼练功,到了晚上才回到家中,煮了一壶开水,然后把买来的药包打开,倒进茶水杯,沏了满满一杯“浓茶。”
就在他等着茶水杯里的药水放凉的时候,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陈凌嘴里喊了一句,心里嘀咕,
难道是房东?
可是今天也不是交房租的时间呀。
他贴在猫眼向外一看,却只看到一片红光。
咚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
有人在跟我搞恶作剧。
陈凌有些生气,脸上露出冷笑,
“看我不整死你。”
他从防盗门前走开,从电视柜的抽屉拿出一截电线,手指一捻,把一头的绝缘胶皮破开,露出内部的铜线。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防盗门的门框,灰尘簌簌洒落。
还敲,死去吧。
陈凌把电线的插头,插在玄关的插座上,接着把电线另一头的铜线头,搭在防盗门的门把手上。
噼啪。
幽蓝色的电弧一闪即逝。
“啊——”
防盗门外,传来一道短促的痛呼声。
陈凌马上拔掉玄关的插头。
毕竟,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嗜杀之人。
他慢慢打开防盗门,见到门外空无一人,唯有门把手上一片手掌形的焦黑,提醒着方才确实有人站在外面,等待着陈凌打开防盗门后,强硬的推门闯入。
突然间,咕咚一声闷响,从陈凌身后的客厅中传来。
陈凌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穿着小了两号的紧身西服,像是保险销售员的男人,从客厅的窗户跳了进来。
关键是陈凌新租的房子,是在顶层七楼。
“现在卖保险的都这么卷吗?”
陈凌瞥了一眼保险男焦黑的右手,不动声色的关上了防盗门。
孙久林晃了晃肩膀,双眼变得赤红一片,身上的本就非常紧身的西服,发出撕拉撕拉的声音,破开一道道的大口子,显露出鼓胀不似人类的肌肉,
“呵呵,放弃无谓的反抗,在庞大的力量下,颤抖吧,愚蠢的人类。”
陈凌两手一摊,疑惑道:
“我没有反抗啊,你哪只眼看到我打算反抗了?”
“呃——”
孙久林面色一愣,旋即怒道:
“我不管,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要不然我就把你撕成碎片。现在,你给我过来,不要想着逃跑。”
“好的,好的,我不会逃跑。”
陈凌说着话,慢慢向着孙久林靠近,在经过餐桌时,随手拿起了上面的茶水杯,细细嘬了一口药汁,
“啧啧,呸!”
他吐掉嘴里的药渣子,眼中一亮,忍不住咧嘴一笑,
苍天,这药真有效果,我的病有救了。
不枉我跟该死的大肌肉小偷虚与委蛇。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