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显荣见谢林春身后并无旁人,起身迎上前牵着谢林春的手开口问道:“挽春与筱春呢?”
谢林春笑道:“我正好来和郡王妃告假。”
姜显荣与谢林春各自落座,关切的问道:“可是俩丫头病了?”
谢林春摇头道不是,将昨日傍晚的事如实与姜显荣说道,姜显荣道:“二郎的事我听说了,昨夜我正准备就寝,就听见你父亲去翠院请大夫。”
谢林春秀眉微皱,总觉着哪儿不对劲,外头的纨绮拿着朝食进来,给谢林春倒了一杯水,转而去上首给姜显荣倒了杯,给姜显荣打抱不平,对谢林春道:“谢娘子,您不知,隔壁那林姨娘身为侍妾,素来不与我们郡王妃问安便算了,左右郡王妃不屑见那些侍妾,可总不能出言不逊侮辱郡王正妻吧?”
“侮辱正妻?此话怎讲。”谢林春问道。
姜显荣横了纨绮一眼,冷着脸说道:“你下去吧!”
纨绮虽是姜显荣的婢子,从小跟着姜显荣,也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她只想着姜显荣受苦了,这苦总要有个人知道,对谢林春道:“谢娘子,昨日林姨娘让我家郡王妃让出嫡妻之位,字字诛心,郡王妃被惹恼了动手扇了她一耳光,结果正巧被路过的郡王瞧见,反手将郡王妃推到了,郡王妃还没说什么,她倒喊起肚子疼了。”
谢林春记得昨日在马车内挽春提过,但她没想过有这么严重,贵族夫妻间,到了动手就没有挽回的地步。
姜显荣自觉没颜面,对纨绮斥道:“都觉得我没落了,连我说的话都入不了你的耳了?”
纨绮看姜显荣真的恼了,低头嗫喏道:“婢子这不是为您好吗?她的肚子疼可是疼了一晚上,那大夫和郡王都蹲在她跟前左看右看可宝贝着呢!”
姜显荣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在案上,杯底与案面相撞,砸出咚的一声,道:“再不下去,你就回平康王府去吧。”
纨绮一听,扁着嘴退去。
谢林春看着纨绮退出去,抬眼望向姜显荣,想起纨绮的话,心中百转千回,起身遂对姜显荣道:“我即已于郡王妃告过假,还得去二郎那看看。”
姜显荣跟着谢林春起身相送,道:“昨日听纨绮说你爹与守院的婆子说被石灰散灼了眼,大夫怎么说?”
谢林春叹了口气,道:“大夫说瞎了,这人是废了。”
瞎了?废了?
姜显荣震惊,她以为这不是大事,弄些盐水洗洗眼便好了,这绝佳的机会,李承怎会放过?这么一来,这都护府与李慕手中的兵只可能落在李承手里头,难怪一大早纨绮就说见李承与二舍离府了。
以李承对手足的敌视,李慕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