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春双拳紧握,如被人施了定身咒,身子崩的僵直。
“谢大娘子,在等如意郎君呐!”李承重心不稳地攀上谢林春的脊背,悄悄往谢林春颈项上嗅去。
弟弟的媳妇也调戏,这郡王殿下也忒罔顾伦常了,这要是传出去,名声不得毁了。
二舍将李承搁在谢林春肩膀的手轻轻放下,对谢林春道:“郡王吃多了酒,有些孟浪了,谢娘子莫怪。”
谢林春在忍,忍的指甲扎进肉中也不觉得疼。
李承不想忍,抬脚又是一下往二舍的肚子上踹,恶狠狠地骂道:“贱奴也敢管我的事?仔细你的皮。”
二舍是奴,奴要保命。
二舍不敢再管,只能悄悄的躲到一边。
李承继续贴着谢林春的脸颊,在她耳边吹气,眼光猥琐的一路瞧到谢林春的胸。
长势挺好,又圆又白,伴着急缓不一的呼吸起伏。
李承的眸光又爬回瞧谢林春的脸,冷如六月寒霜,身子颤抖的厉害,气急了吧,气急了才好啊,不敢动手吧,不敢动手就对了。
也让旁人感受下憋屈的滋味,这也是他李承受过的。
谢林春觉得自己快吐了,皱着眉厌恶的狠狠推开李承道:“郡王,自重!”。
李承吃酒太多,本来就不稳,被谢林春一推开,撞到了乌头门的石柱上,立马磨破了皮,又磕出血。
这血一出,李承的酒也彻底清醒了,她谢林春可不是普通娘子,她习过武,若真动手,会被揍成渣渣,他仓皇的带着二舍进府。
谢林春拿着帕子将李承碰过的地方全都擦了个遍,埋怨自己应该把灵均带来的,至少万一李庸瞧见问起,她还有个人证。
李承前脚走,马蹄声悠闲的哒哒而来,谢林春看见初升的朝阳,李慕骑着马从朝阳处缓缓而来,赤色的披风与初升之阳融为一体,李慕的脸在晨曦微露中由模糊到清晰,由平淡到喜悦。
李慕以为能瞧见家人,却见绝世独立的谢林春站在风口,眼中满是惊喜,笑问道:“你在等我吗?”。
谢林春瞧着李慕除了眼珠子有红色的血丝,其他都好,她依稀记得前世李慕这仗打的极凶险,险些送命,所有人以为他要死了,将她唤来,她到商王府时,就见他胸口鲜红的血不停的往外涌,吓得她只能哭,还得李慕安慰她,给她擦泪,抹的她满脸都是血。
他也重生了,断不会再让自己身处险境。
谢林春点点头,乐的李慕盯着谢林春,笑的憨傻,温柔的说道:“外头风冷,你快些回府吧,别被风吹着凉了。”
没有什么比谢林春关心自己来的高兴,从他苏醒那刻开始,她都据他与千里之外。
李慕带着队从谢林春身边经过,长长的队伍,有战俘和首将。
谢林春不知道囚车内载的是谁,那人有鹰隼一般的眼眸,与盖着半张脸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