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十七年春
云武堂在白鹤山的山顶,沿着山顶开辟了一条蜿蜒攀援而下的小径,小径两旁草木葱茏,鸟栖兽伏,暴雨如针,细密绵长,不停地砸在地上,汇成一滩滩大小不一的小水潭。
棕马急驰而过,马蹄哒哒,踩入小水潭中,飞溅起的泥水沾在马上男子的黑色皂靴上,黑黄成画,男人蓑衣蓑帽,背上背着皮囊,额脸满是斜飞入蓑帽的雨水。
云武堂的高门巨楼,林立错落,大雨的山顶上更显绝世孤立,独树一帜,守门的弟子见来人,纷纷打开大门。
“五师兄,又去山下拿信啦!”其中一名守门的师弟对策马而来的男子调侃道。
策马男子一拉马缰停下,白了守门弟子一眼道:“我这是关爱同门,守好你的岗。”
守门弟子腹诽。
关爱同门?不要笑掉同门的大牙好嘛!这五师兄任一鸣就爱游走在女儿之间,每次出去拿信都是先送去那些师姐师妹那儿,聊天神侃,故意讨她们欢心,好围着他转,他就一副骄傲的暗浪,甚是讨师妹师姐的开心,私下喜欢他的不计其数。
任一鸣刚下马,打了个深深喷嚏,心念想着定是有人在想他,还能是谁,当然是他亲亲的小师妹们。
任一鸣卸了蓑衣蓑帽,露出剑眉星目,桃花眼眸,背着信囊,走向弯折的长廊小道,猫步莲花。
小师妹们,你们一鸣惊人的五师兄回来了。
任一鸣双脚刚踏入云武堂女眷院落,娇俏的小师妹们就一涌而上,左一个五师兄,右一个好师兄,喊得他骨头都苏了。
“师兄,我们的信笺呢?”带头的师妹抱臂,没好气地问道
任一鸣沉浸在众女环伺,心猿意马之中,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打回现实,闻声寻去。又是这李凝,每次都那副看好戏的样子,要不是怕她背景和那早就出师的三师兄李慕,才不鸟她这黄毛丫头呢。
罢了,做人要学会怂。
任一鸣没趣的放下信囊,清点了下人数,云武堂女弟子不多,全部加起来只有十个,这么一点,加上李凝只有九个,少了一人,还有谁?
任一鸣对师妹问道:“你们各自瞧瞧还少了谁?”
李凝看着刚染的丹蔻,嘲讽道:“五师兄,你还妄称师妹们的救命丸,这哪是救命,是要命吧,连九师妹不在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