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怪会总想睡觉。
谢林春又问李慕梦见了何人何事,李慕一一尽诉,谢林春凝重的表情尽数落在李慕眼中。
谢林春诧异的是原来前世他一直都知道,她与人私奔,只是不想打扰她的人生,她的选择。
可惜,此生,或许他也要失望了。
李慕站在谢林春身前,盯着她,目光灼灼,笑中带真,道:“你还会和人私奔吗?”
谢林春并未回话,只是往后挪了寸许,抬头瞧见暖日如同佛殿的金光,罩在李慕的身上,时光交错,李慕变大了,更变高了,特别是问话的双眸,不像年少的李慕那般灵动,更像成年的慕王沉稳铿锵。
李慕等着,谢林春拖着。
“二公子,大娘子,国公请二位前去书房。”
家仆的话打断了两人的僵持,谢林春未深想,两人跟着家仆左拐右绕,走过朱漆的廊庑,跨进一个种满松竹的院子,再走深些,便是书堂,开门的是谢氏,谢林春的姑母,她见到谢林春与李慕,先将李慕喊进去。
李慕出来时与谢林春擦肩而过,互换眼神。
李慕竟然吹起了口哨。
口哨,鸟,云雀,李慕是这意思,事情与云雀有关。
谢林春进去时,云雀就跪在下首,瞧见书案边有一面巨大的晴雨苍竹图屏风,这院外院内都有竹,听闻喜竹者宽仁,不知这李庸是否有此心兴。
谢氏坐在李庸身侧,李庸看谢林春来了,毕竟其父谢奉之乃自己往后要提拔的将才,对谢林春也很是客气,先是嘘寒问暖,客套家常,而后退居二线,由谢氏切入正题。
谢林春是谢氏的侄女,说起话来更多了分亲昵,谢林春对这个姑母了解的并不多,不知脾性,但血缘令她没来由的想亲近,谢氏招手让她过去,谢林春便上前跪坐在谢氏身边,乖巧的像只猫。
谢氏平日最喜安静,见谢林春如此,不禁问道:“大娘子,听闻昨日午后,云雀来找过你?”
谢林春撇了一眼跪在下头云雀,点头应是,谢氏又问道:“你俩之间说了何事?”
谢林春将昨日午后的事逐一禀明,谢氏拿起笔道:“那你可知云雀怀有身孕?”
谢林春点头,道:“林春知晓。”
谢氏的眉头微微皱起,既然谢林春知晓,为何还要这般做?这谢林春才八岁,难道就有如此歹毒心肠?
“那你告诉姑母,为何你既知道却还要如此做?”谢氏道
谢林春盯着谢氏那张温和的脸庞,想了无数应对回答,期间云雀几次三番想插话,却被谢氏一眼瞪了回去,这一切,李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