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不到生死关头,永远无法清醒去分析情感。
转瞬,又一个月过去,谢林春坐在榻上,将锦囊抱在胸口,青檀在旁伺候汤药,李慕则斜靠在凭几上,笑盯着谢林春,和傻子似的。
他李慕的娘子就是好看,除了没胸,总归还小,带其长大,也会和其他小娘子一样,曲线勾人,衣带生香,回眸盈波。
谢林春被李慕这春情荡漾,想入非非的眼神瞧的心里如被猫抓,自从她醒来,她总要面对这样的眼神。
谢林春对李慕悠悠说道:“李二公子,我身子好多了,不日即可归府,多谢数月照顾!”
李慕傻呵呵地开口道:“再过些日子吧,国公府的大夫总比你谢府的好,再说,我兄长娶晋阳王府的昭阳郡主做世子妃,左右不过要请你们谢府的来观礼,回不回去没分别。”
商国公世子李承要娶昭阳郡主姜显容?谢林春对昭阳郡主印象不深,唯一知晓的是李庸称帝后,年迈病弱,将皇位传于李承,这昭阳郡主成了皇后,可惜,这皇后命途多舛,被李承打入冷宫,最后郁郁而终。
谢林春想到一人,遂问李慕道:“云雀何在?”
一提云雀,李慕以为谢林春又要旧事重提,道:“都多久的事,还记着仇?”
若云雀仅是寻常的小婢,她完全不会在乎她,她在意的是,这谗婢最后成了李承的贵妃,害了当时已成护国公府的谢家还有她的姑母太妃谢氏。
据挽春所言,当时谢家千余人,仅挽春一人逃过此劫,因她入了佛门,手持度牒,便与尘世无关,幸而避过此劫。
谢林春至今想不通,云雀是有多大仇,要整垮谢家。
李慕见谢林春不言不语,自顾思考,支着头问道:“你在想何事?”
谢林春道:“云雀现今还在你身侧?”
如此关心云雀,可是吃醋了?
李慕自作多情的想,却偏忽略了谢林春阴着的表情,清清嗓子道:“是啊,兄长我觉得这小丫头懂事乖顺,善度人心,可比你贴心。”
云雀在商国公府邸与李承同立屋檐这么久,都未心有波澜。
谢林春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李慕不懂谢林春说的那句那就好,以为他夸外人她连醋都不吃,似乎并不在意他,撩起袍子就气哼哼的走了。
一个想东,一个想西,南辕北辙。
在旁伺候谢林春的青檀,被李慕的稚气折腾笑了,谢林春瞧着青檀,道:“你笑为何?”
青檀抿嘴憋笑,半晌指指李慕离去的背影,谢林春依旧懵的不知为何。
这样真好,大娘子醒了,谢府总算安定了。
自从谢林春出事以来,青檀的心也提溜在半空,如今谢林春总算醒了,她也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