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又想一计,忽地给韦氏跪下,眼中满是哀求,连声音也哽咽了,他对韦氏道:“念你我曾夫妻一场,还有一闺女,你就看在我是他父亲的份上饶了我吧!”
夫妻一场这种讨饶话是打动不了韦氏的,但赵二提及挽春韦氏心软了,这孩子命不好小小年纪要担经受怕,心智比同龄女童还懂事,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韦氏捏紧的刀有些微松了。
赵二的眼神发狠了。
谢林春在韦氏身边提醒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母亲这是您教的。”
谢林春的态度已是明朗。
韦氏也知晓瞒不住,不安的瞧了一眼谢林春,哪知谢林春坚定地说道:“挽春姓谢,是谢府的二娘子,与你何干?莫要信口雌黄。”
啰嗦多事说的就是赵二,谢林春举起匕首,匕首起落,裂布而入,赵二惨叫连连。
一直在外头不敢进破庙的李慕,生怕自己冲进去把赵二逼急了,这破庙四面夯实,根本没有可以容人进去突袭的地方,李慕生怕把赵二逼疯了对谢林春动手,急得全脸都是汗,连行军打仗也未如此紧张。
李慕盯着里头,静听动静,当听到赵二的喊叫时,如找到突破口,这证明谢林春在里头控制全局,李慕带人这才敢疾步而入。
谢林春永远不忘李慕带人冲进来刹那,银色铠甲,头上红色抹额,如白洲城那屹立的城墙,永远护着白洲城百姓。
前世,李慕也总是这般护着她。
李慕进破庙时,见到赵二躺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嚎叫声,半截舌头被丢在地上,腿上扎了两个血窟窿,谢林春的匕首上沾着赵二的血,脸上也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林春受伤了,细白的小脸上还留着男人的巴掌印,那手也受伤了,心疼自不必说。
动他李慕的媳妇儿,一根汗毛都要还,还动了这么多根汗毛,是可忍孰不可忍,十倍偿还。
李慕知道赵二开不了口,阴沉着脸对躺在地上的赵二,道:“说!谁指使你干的?”
哑巴难言,赵二只是发出些简音,总该轮到他挨疼了。
“不说?行!”李慕蹲下身,鄙夷的扯扯嘴角,拔出腰间的陌刀,利落的将刀转了个个,将刀柄对着赵二的膝盖,复又问道:“说不说?”
赵二瞧着五十斤重的陌刀就在自己膝盖上空停着,加之李慕的手力,这一砸下来,骨碎足残,此生了矣。
赵二不停的往边上挪,双手合十,向李慕求饶。
知道讨饶,当初胆还这么肥?
李慕摇头,刀柄重重落下,膝盖处明显凹了,赵二疼的双目欲呲,满脸涨红,青筋暴起,只能干闷嗯着。
李慕又问:“还不说?”
又一轮折磨开始……
谢林春踢踢疼晕过去的赵二,从袖子内将藏好的纸取出,匕首划过赵二的指腹,微血渗出,谢林春拿着他的手指在认罪书上狠狠一摁。
李慕好奇的问道:“你做甚?”
谢林春笑笑:“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