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为首的瞎了一只眼,一来便一通乱杀,那些送行的家丁马夫全部身首异处,将韦氏团团围住。
韦氏就是困蛾,在做最后的扑棱。
“贱妇,怎么?不认识老子了!你当年在老子身下可浪的很。”独眼男人猖狂的大笑,身后的小咯罗附和着笑。
韦氏的只冷冷的看着他,赵二,他的前夫,她的右腿就是被他给折腾成这样的。
赵二最讨厌韦氏这这种眼神,当初对韦氏施暴也是这种眼神,像有把利刃穿过心,浑身透凉。
赵二下马抽出腰间的刀,走到韦氏跟前,用粗粝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道:“老子让你不要这么看着老子。”
韦氏都要死了,哪会听赵二的话,依旧瞪着他。
女子不善,不必多留。
赵二手起刀落,锋利的刀锋眼看就要劈下去,电光火石间,一声稚气的童音挡下赵二欲劈下去刀,朝马车那望去。
一个年约八岁的男童从马车底钻出,一袭湖绿色锦缎胯袍,腰配蹀躞带,脚踩黑色皂靴,背上背着扁扁的包袱,梳着扁扁的男髻,丹凤美目,晶亮清澈。
韦氏一眼就看出这是谢林春,她怎么来了,韦氏不敢喊出来,怕谢林春有危险,毕竟来人都是畜生,可不管谢林春有多小,依然不会留情。
韦氏瞪着谢林春道:“你来作甚!”
赵二反手给了韦氏左右开弓,打的韦氏晕过去。
谢林春并未多看韦氏,自顾自的走到赵二身前,抬头看着赵二手中的刀,那刀没有刀柄,只是一块铁皮用布裹了几圈,似乎所有人的兵器都是这样。
赵二戏谑的问谢林春道:“你是何人?”
谢林春回道:“我是谢府大娘子。”
赵二笑的淫邪,对谢林春说道:“哟,自投罗网,是想将自己送给我们兄弟几个尝鲜?”
谢林春不理会赵二的戏谑,自顾说道:“兄弟们的兵器能顶多久?还要跟着你吃多少苦?”
赵二干咳了几声,道:“只要干完这票,老子吃香的喝辣的。”
谢林春道:“能吃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我指你一条财路!包你们这辈子衣食无忧,如何?”
赵二原本不信,但不得不被眼前的利益所惑,此生衣食无忧,不用打家劫舍就能过好日子,多好的事。
赵二收起刀,问道:“说来听听。”
谢林春解下包袱,将写有字的纸递给赵二,赵二不识字,将纸递给身边的识字小咯罗,小咯罗接着纸读给赵二听。
赵二一听,心里越来越欢喜,以谢家掌上明珠换一世无忧,多好的买卖,韦氏不能杀,杀了韦氏万一被官府捉住就是死罪,以命抵命,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杀计改为劫持,换取最大的利益。
谢林春在赌,她赌的是钱氏有多在意她,更赌天要不要她活着,即便她做了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