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冇事,唔使送了。”伍国宾站在潮汕酒楼门口,对着相送的巢皮等人摆摆手,他这喝得不少,脚下都有点发飘。
下楼梯的时候,脚下都没踩稳,滑了下,惊的周遭人一跳。
“阿宾,你呢酒量要多练习。”
巢皮满脸通红,手上叼着根烟,梳着个油头,看起来精神奕奕,笑着说。
“比不上大佬们,行,我先走了。”伍国宾摆摆手,一摇三晃的离开,路过旁边的麻将摊,还像是自来熟的大声招呼。
“大佬,要不要我带人送宾哥回去?”
巢皮吐出口烟,“算啦,喺呢条街,边个唔长眼,叫兄弟们继续喝。”
伍国宾走在窄道里,手扶着墙,本来阿强也打算来的,但毕竟刚开业,让他这副总经理带着员工聚聚,培养培养感情。
所以,这只有他一个来赴宴。
找了个角落,扶着墙,干呕着。
路灯摇曳下,显得特别安静。
“阿祖,你咁投篮真系靓,三分波!”
“湿湿碎啦!”
拐角走出三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挂着个西瓜头,端着四角裤,手里还拿着篮球,左右手倒来倒去,看到伍国宾的模样,停顿了下脚步。
选择从另一侧绕路走。
但路过他身边时候,其中一人忽然拍了拍同伴,指了指伍国宾的口袋。
就看到一黑色的皮夹子露出来。
几人互相看了眼,同时冲过去,一人捂嘴、一人按住、一人抢钱,这分工明确,显然做过很多次了。
伍国宾当然要挣扎了,酒劲都被吓光了,瞪大着眼,使劲乱踹,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谁不激烈?
这兴许是把他们给惹怒了。
“你妈嘅迫,畀你放放血!”其中一人竟掏出把水果刀,受持凶刃,心怀杀意!
“做咩呀?!”
就在这时,一声怒斥声,就看到四五个光着肩膀的男人冲过来,突然有人窗闯入,这整的这帮瘪三慌乱的很,火急火燎的就要跑。
而那边追赶的冲在最前头的人一个起跳,从后按住对方,拉住头发,重重的砸在地上,直接给干的没有反击能力。
跑的快的两个见状,跑的更快了。
谁还管兄弟?
伍国宾躺在地上,就看到个脑袋探过来,惊讶的说,“伍先生。”连忙搀扶他,对着其他人说,“是伍先生。”
“阿武,阿权。”
伍国宾捂着脑袋,看到是熟人也是一怔,然后就苦笑道,“幸亏遇到你们了,要不然我今天这小命就交代在这些扑街手里了。”
“伍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阿武很担心的问。
“没事,坐一下就行。”
“你老母,揾到伍生头上嚟,想死呀!”阿权踢了脚那抢劫犯。
“大佬,饶命,饶命,放我走啦,下次唔敢喇。”对方使劲的求饶着。
“伍先生,你说怎么办?你一句话,兄弟们就把他手给废了!”
伍国宾摆摆手,“交给警察吧。”
“算你彩数好,仆街。”阿权愤愤的说。
“你们这晚上怎么在这?”
阿武笑着说,“拿到薪水,在这喝酒。”
伍国宾点头,拿出皮夹子,从里面掏出叠港币,递给他们,“我就带了这么多,谢谢你们今天救我,不要嫌少。”
“伍先生,这你就埋汰我们了,你给我们加的工资,对我们好,我们都记着,要是收你钱,良心过意不去。”
“对,权哥说的对。”
“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