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装束便知,是年仅弱冠的永安帝,唯一能够合法合理出现在后宫的男子。
一屋嫔妃都惊喜地站了起来行礼,贵妃更是笑意盈盈地上前牵了皇帝的衣袖:“表哥来的好巧,皇后娘娘正在审公案呢!”
等皇上并一屋子莺莺燕燕重新落座,皇后才站起身来行了礼,像寻常人家的妻子一样,含笑注视着皇上柔声道:“皇上连日挂心春耕辛苦,今日臣妾的母家送来了鲥鱼,臣妾特意留了待晚膳做皇上最爱的酒酿鲥鱼,还请皇上来坤宁宫用膳。”
皇帝果然欢悦,道:“皇后有心了,朕记得你有个堂兄在南京任监察使的,他遣人送进京的么?”
皇后颔首:“皇上好记性。只是这鲥鱼离了水易死,御膳房没人擅养,臣妾入宫时专门带了侍弄鲥鱼的厨子,所以如今御膳房倒不大做了。”
皇帝又嘱咐了一句:“鲥鱼鲜美,母后也是爱用的,记得给母后也送一份。”
皇后笑起来,斜了皇帝一眼,竟有说不出的风情:“臣妾做人儿媳,还要皇上提醒么?母后怕腥,最喜欢用花雕入馔的做法,臣妾都记在心里呢。”
皇帝不由莞尔:“朕晓得宪芝孝顺母后,白提一句罢了。”
皇后这才低了头用帕子掩嘴一笑,正待说什么,贵妃早已不耐,扬着一把娇滴滴、滴滴娇的清脆嗓音道:“表哥用了晚膳去臣妾宫里听曲儿可好?臣妾新制了一支“念奴娇”,今日刚让人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