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灼回到屋里的时候,天还黑着。
匕首已经拔了出来,伤口简单的敷了药草。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死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依稀听到有人在叫她。
“闺女啊,闺女。”黄婶焦急的喊着,见桃灼灼睁开了眼睛,这才松了口气。
“黄——”桃灼灼刚想说话,这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沙哑干裂的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非但如此,浑身上下难受的紧,好似被丢到了火炕上,又好像掉进了冰窟里,一会热的难受,一会儿冷的要命。
“闺女啊,你这是发烧了。”黄婶着急的说道。
发烧了?桃灼灼朝着房间看去,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黄婶还有三牛,四牛他们。许是因为发热的缘故,视线有些扭曲,奇怪。
“三牛啊,你和四牛今天去鱼塘,我守着闺女就不去了。”黄婶说。
“娘,我也想留下来照顾二嫂。”三牛看着桃灼灼说道。
“胡闹什么啊,你个大男人照顾嫂子,传出去成何体统,出去出去,赶紧出去,今天该是时候处理鱼塘的粪便了。”黄婶起身撵人。
三牛被黄婶推搡出去,跨出门槛之前依依不舍的朝着床上的桃灼灼看了眼。
贫穷人家都有退烧的偏方,黄婶试了好几种也不见有成效。
摸了摸桃灼灼的额头,“哎呦,怎么越来越烫了。”黄婶急的原地打转。
“娘,我,我好多了。”桃灼灼虚弱的说道,“你不用为我操心了,去鱼塘吧。”
“不行,我得去请大夫。”黄婶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来到床边给桃灼灼掖了掖被角,“闺女,娘去请大夫,一会儿就回来啊。”
大夫?!
桃灼灼浑浊的眼睛倏然间放大,要是黄婶把大夫请来,那么她腿上的伤岂不是就要暴露了?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向他们一家人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