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婆婆立马拉丈夫下水,说都是自己丈夫没用,一天到晚好赌成性,连累大儿子一直给他擦屁股还赌债。
总之,叨叨叨个没完没了,在场的人听得头都大了。耐着性子听完,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张自康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死了,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陆大人揉着眉心,看着有些疲惫,苏木在一旁轻轻问道:“大人,你说凶手为什么要分尸?是搬不动吗?要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邢捕头听得直扶额,很想怼她一句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可惜不敢。
陆大人却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有这个可能。”毕竟在京城处理尸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尸体唯独缺少头部……”
苏木突然想到了什么,兴高采烈道:“大人,大人!凶手藏起尸体的头部,会不会是为了隐藏死者的身份?或者……只处理一个头比处理整具尸体容易?!甚至两者兼而有之。”
陆大人目光突然一凛,紧紧盯着苏木那阳光灿烂的笑脸没有回应。
苏木被他瞪得有点心虚,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表现过头,被人怀疑了,陆大人忽然又收敛神情,点头淡淡地道:“你说的有道理。”
转身,向身后的邢捕头吩咐道:“张大夫是外出出诊后失踪的,可知道他去了哪家?”
张家人都靠张大夫养着,家里事虽多,却也没有杀人分尸的必要和动机。所以有必要把调查范围扩大。
邢捕头按陆大人的吩咐,效率极高地封了回春堂,把账本和出诊记录什么的都带了回来。
张大夫失踪那天,去了城西道观做义诊,接触的人可着实不少。再加上平时就诊的那些,足有数百人。
正苦无头绪,前头突然来报,说城东有户人家的少奶奶想不开,上吊自尽了,需要找仵作过去验尸,走个程序。
陆大人刚想同意,鬼鬼祟祟偷看就诊记录的某人出声了:“是城东杜家吗?”
衙役愣了一下,看陆大人没有制止,回复道:“是的。”
苏木从一堆文书中笑嘻嘻地抽出一张,陆大人接过一看,正是杜家少奶奶的就诊记录。
陆大人不解道:“你怎么发现的?”
苏木道:“虽说找张大夫看病的不乏女性,但找他看妇科的却只有一位。喏,就是那个杜少奶奶,我觉得奇怪,就记住了。”
陆大人一想,明白了。杜家也算大户人家,没理由找一个不擅长妇科的男性大夫给少奶奶看病,其中必有问题。
陆大人看了苏木一眼,忽然道:“一起去看看?”
苏木“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惊喜万分:“你让我跟你一起去杜家?”
陆大人默然,寻思就算不同意,你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