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头,此时边境正是寒冷的时候,东方战带着一双儿女向往边境,云州皇城对于他来说才说恶寒之地,他回想几日前在大殿上的情景。
他向洛皇请求常驻边境,若非皇帝有难,此生不再踏入皇城,洛皇多次挽留,无果,无奈应允。
东方战叩谢恩典,继续道:“老臣有一事请求,望皇上答应。”
“爱卿请说。”
“老臣死后,遗骨埋于边境黄土,请皇上不必召回。”
“你竟厌恶皇城到这种地步?”洛皇痛心疾首,说了准后,挥手让所有人退下,自己呆坐在皇椅上。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君与臣,相谈国事甚是欢快,他以为他们会是所有君臣中的例子,成为知己。
“父亲。”
帝羽喊声使东方战收回思绪,望着眼前这个芳龄才二八的女儿,原本娇艳清丽的容貌,却仅剩一双眼睛明亮如初,两边脸颊、额头、下巴皆已烧毁,他的心里不甚滴血。
“女儿一直想和父亲常驻边境,这下如愿了。”帝羽驾着马环视左右两片的野花野草,到了边境可能就看不到了。
边境寒冷且常年战争,寸草不生。
“以后我们就在边境了,直到战死。”东方战留恋地看了一眼皇城方向,心里已然释然。
帝羽点头如捣蒜,看见不远处有一堆小羊,欣喜地朝身后的马车喊道:“哥哥,你快看。”
闻声,东方沥撩起帘子,没有看小羊,反倒盯着帝羽,从怀里抽出一条白色面纱,嘱咐媚骨拿给她。
媚骨身形一闪,身形之快,来不及看清,帝羽手上便多了一条面纱,而媚骨已经稳当当地坐在马车外,对她皎洁一笑。
“谢谢哥哥。”帝羽将面纱带上,对着东方战撒娇道:“父亲,我们比比谁的马术好,行吗?”
“好。”东方战朗朗笑道。
“驾驾驾。”两人身影策马奔腾,爽朗笑声响彻整个平原。
东方沥羡慕地看着,眼底尽是渴望。
媚骨嘻嘻一笑:“公子别担心,媚骨很快就会帮公子恢复双腿。”
“就凭你这个小丫头?”东方沥收起哀愁的目光,满含笑意。
媚骨坚定地点头。
芒芒禹迹,画为九州,经启九道。
九州边境,化为九处,各守一处,不得逾越,否则战起。
呼啸的北风如刀割般,这里是荒山沙丘之地,迷人的黄沙席卷着人,人踪灭的苍凉,贫瘠而厚重。
云州的士兵驻扎在一片山丘中,见到东方战欢呼出声,在听到帝羽和哥哥的事情后更是忿忿不平的咒骂着。
将士守卫家国,皇家享受富贵,还猜疑,谋害臣子儿女。
帝羽和哥哥非常受将士的欢迎,对将军的敬重转化为对他们的喜爱。
拿出存了好几天的肉,欢乐得烤起来。
他们没有发现远处山丘上站着一个白色身影,一瞬间又似什么都没有。
父亲身边的副将安排了一间小营帐给帝羽一人独住,边境条件艰苦,都是十五个士兵一间。
帝羽坐在茶案边双手托腮,看着无欢到处收拾,将她的用品细心摆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