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没有回答,对着他僵硬的笑了一下,开始默不作声的调药。
她凑近的时候,乐正宇注意到她身上的护士名牌。
[董舒]。
“宿主。”目睹了全程的437突然开口,“你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乐正宇刚想说些什么,手边的振动打断了他。
[蔡翔]。
“出事了。”乐正宇刚刚接起电话就听到蔡翔在那一边气喘吁吁像是在赶路的声音,“今天早上的时候,被害人家属在家门口发现了装有黑色头发的盒子。”
“黑色头发?”乐正宇重复了一句,因为董舒在给他输液,两人凑的很近,蔡翔的声音毫无干扰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董舒手下一抖,针头没有进入血管当中,她向右调整针头走向,这才回了一点点暗红色的血,但她显然没有心情多想,急匆匆的站起来收好东西就离开了病房。
“你说的被害人,是哪一个?”
等到董舒离开房间,乐正宇用另一只手拉开旁边的帘子,发现隔壁病床并没有住人,这才继续问。
“要不怎么说邪门,收到头发的是第三个受害人的家属,那个被剥了头皮的女人的家属。”
“分析过了吗?”
“正在分析,头发完整,上面还保留着毛囊,长长的一撮,还用喷了香水用丝带绑着。”乐正宇透过电话都能听到蔡翔在另一头啐了一口唾沫,“真是变态,还用绒布垫着,搞得跟个艺术品一样。”
乐正宇听到艺术品三个字,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了什么,但是太过于模糊,他抓不住。
“如果有结果了,请立刻通知我。”他说。
“那是必然的啊,我给你点了外卖,我先回组里一趟,你先吃饭不用等我,有事直接打电话。”说完,电话被单向切断。
乐正宇维持着听电话的姿势陷入了沉思。
他有一种预感,受害人家属收到的这一撮头发,很有可能就是受害人的。
为什么凶手会特意将头发装饰好再寄回给被害人家属呢?
这不是被冲动驱使的猎奇凶手。
也不是案件分析中初步推断的游荡型凶手。
这更像是一种……自我满足。
以他目前了解到的三个案件,凶手都展现出了不同的心理特点,会不会是团体作案?
437在他的视线里做了一个曲线图。
“事实上根据分析,团队作案的成功率是指数下降的。”437把三人连做四案的概率那里标红,“宿主目前的想法可以暂时用作参考,但是不要盲目验证。”
进组首日没有收获还身负重伤,躺在床上只能靠搭档从外界传递信息的新人悲伤的躺在床上发呆。
拔针的时候董舒悄悄的走进来把代收的外卖放在床头柜上,点滴里面的药已经全部滴进去了,就连寻常会残留在点滴管里的药水都没有,却也没有回血,她看着空荡荡的点滴,憋着满肚子的疑问不敢问,她太怕再次被卷入什么事件当中。
“你没事吧?”乐正宇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