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一个日军步兵小队踏着稀疏的队形,乱糟糟从路上出现。他们也很累,急行军追击我们,这些日军甚至都没有休息过,大雨当然也不可能让他们休息,毕竟他们恨的我们要死。
为首的日军军官挥手,然后叽叽喳喳说了几句话,那些追的我们快崩溃的日军士兵瘫坐在地。而那个军官伸手查看他手腕上的手表掐算时间,陈余没有下命令开枪,他甚至让崔勇和迷龙关闭机枪保险,所有枪支都没有待击发。
陈余在等,让这支日军先锋喘上两口气,放下枪械,拿出食物和水进行补充。陈余记得弗兰有句俗语叫‘雷公打雷都不会打吃饭的人’,但他又不是雷公,雷公爷爷的所辖地管不到来自东瀛岛上的死鬼。
“打开保险,一个传一个。”陈余说话声很小。
身旁的迷龙打开保险将枪口对准正在补充食物的日军,打开保险的命令一个传一个,大雨拍打森林树木阔叶的声音掩盖住上弹声。
陈余将枪口对准正在看手表的日军军官。
‘砰!’的一声,那个看手表的日军军官倒下。
随之而来的是我们子弹,崔勇的重机枪无情扫射正在吃饭的日军。被打懵的日军想要还击,可发现拿在手里的不是水壶就是缴获而来的饼干,第一轮火力就把这一个小队的日军消灭十几个人。
当日军捡起地上的枪械时,他们早已经在我们突如其来的火力下损失一半,日军开始对准藏匿在树林上方的陈余还击。眨眼间,康丫从他们背后射出子弹。
靠屁股是不能开枪的,康丫他们那个排有大量的冲锋枪,这个爷可不是步枪。在连续的火力射击下,日军开始逃跑,而崔勇已经把重机枪移动射界,将枪口对准他们的后路。
子弹在丛林中穿梭,打的落叶碎木如雨。
枪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当不辣丢出一枚手榴弹炸死藏在树后的日军,这次伏击日军先锋的战斗结束。所有人窜出林子,开始对准日军没死的人进行补枪。
陈余数了一下人员,自己这边伤亡三十几个人。这次的伏击简直是完美,比起在机场打的仗爽快多了,在机场守阵地,一个连被日军炮火轰了最起码有三四十人。
有几个轻伤还能处理下伤口救活,剩下的三个重伤员只能让人抬走,追上死啦死啦。
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说一句难听的就是听天由命等死。就算是追上死啦死啦,我们也没有条件给他们治疗,顶天喂两片磺胺。
“蛇屁股,带一个班和伤员追上死啦死啦,告诉他日军前锋已经消灭。”
蛇屁股没好气的说:“又让阿公我做这种累死人的活,丢你全家铲啦!”
“屁话真多,滚!”
搀扶轻伤员,背起重伤员。蛇屁股带人护送伤员去追死啦死啦,一群人消失在大雨中。
如同上次一样,康丫熟练的把那个日军军官尸体吊在树上,背后挂一枚手榴弹。这次下雨陈余就没写‘川军团’三个字,反正日军追兵也知道,能干出这事的只有他们恨的要死的川军团。
整理完战场,日军尸体被一具一具码放在路边,身上盖着雨衣。陈余看见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自己多么体贴,还给日军把尸体整理好。
捡起地上的日军指挥刀,陈余拔出长刀插在路中央。日军大部队很快就会赶来,现在陈余需要带着他的人钻进林子,钻的越深越好。
日军军官的尸体被吊在树上,其他尸体则码放在路边,路中央还有一把指挥刀竖立。大雨洗刷着一切,雨滴打在指挥刀上的豁口,护柄上那已经干了的血渍任凭大雨冲刷,已是冲刷不掉。
“小心脚下,看着路!”
一群人在陈余的带领下钻进丛林,轻机枪还好说,崔勇肩扛重机枪欲哭无泪,遇见难走的地方只能靠互相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