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复杂的心思变化也只是在陆淳的心头转了一瞬,便被他抛开,他脸上的神情也因为皇引符的出现而转为大喜,故作激动的喊道:“你这老奴,居然还有这样的好宝贝,可比你家皇子我富有多了,快快拿来与我瞧瞧!”
见陆淳接过皇引符和锦囊,老奴韩忠焦急催促道:“殿下,请速速催发此符,迟恐生变啊!”
陆淳的神情随之瞬间转回那副吓破胆的模样,低声嘟囔道:“对对对,我现在就催发此符,可别让妖怪把我吃了去。”
说话间,陆淳便要作法催符,秦端却是猛地一声大喝道:“殿下,万万不可,您难道忘了,陛下限您一年之内必须抵达封地,如果您现在回去,岂不是抗旨不尊吗?”
“呃……那秦统领你说我该如何是好?”陆淳左看看韩忠,右看看秦端,一时间仿佛没了主意。
“殿下,性命要紧,再说,陛下如果清楚此时的危境,想必也会宽恕您的罪行,殿下,请快快催符吧!”老奴韩忠焦急的连连叩拜,脑门已然出现了一道血印。
“对,性命要紧,我现在就催符,韩忠你快起来吧!”陆淳暗下心疼韩忠,脸上却是再次装作要催符的样子。
秦端忽然一咬牙,居然也伸手入怀拿出了一枚锦囊,同样打开拿出一枚符篆道:“殿下,下将这里也有一枚道符,虽不及皇引符珍贵,但催发后也可远遁千里之外,殿下若信得过下将,下将愿护送殿下逃离,如果路上仍不幸被妖物追及,下将愿誓死断后,殿下只需催发此符逃离,再催发皇引符回到皇城也不迟。”
陆淳急忙接过符篆,心下便是一喜,暗道:“任你奸似鬼,照样要喝皇子我的洗脚水。”
而表面上,陆淳则是一副大喜过望的模样,将两道符篆揣入怀中,大喜道:“好,两位爱卿舍身忘死,如此危局竟也被解,皇子我甚是欣慰,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说话间,陆淳便要起身,却被韩忠一把拦住,韩忠双眼通红的嘶喊道:“殿下,万万不可啊,还请您速速催发皇引符脱离险地,秦统领的计划太危险,您万不可冒此风险啊!”
“砰!”
陆淳忽然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击在韩忠颈间,接着将昏迷过去的韩忠一把推开,故作不耐烦的言道:“以下犯上,你以为自己是谁,也敢干预本皇子的决定。”
说着啐了韩忠一口,这才随秦端一起出了车厢。
秦端在出车厢之前,心中暗骂一句草包,心想着天作孽犹可恕,而你自作孽,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而就在秦端起身刚出车厢的那一瞬间,跟在秦端身后的陆淳忽然隐蔽的拍了拍胸前装着两枚符篆的位置,只见乌光一闪,陆淳的胸襟也随之一缩一涨,由于光芒太过晦暗,变化也在瞬息之间完成,秦端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此时,车厢外的战斗已然到了最惨烈的程度,御林骑士队的冲锋已经宣告失败,罡刃被妖雾中的身影自最锋锐之处蛮横斩断,接着秋风扫落叶般将大多数的御林骑士皆扫落马下。
残余下来的小股御林骑士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绕开妖雾退守马车,而御林将军此时已然落在马下,正左手持虎符,右手持一根镇妖锏,与妖雾中的身影展开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