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勋见状,也忙学着雷哥的样子,给陆凡的双亲上了香。
三人再次落座,陆凡不由对雷哥增加了一些好感,虽然雷哥这人看上去还带有一股痞子气,没想到这人却如此圆滑,先不管他嘴上说的还是心里想的,是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但从他进门看到双亲灵位,直接上前就去祭拜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雷哥的为人。
三人闲聊了一会,雷哥和赵建勋就告辞离去,陆凡这才将刚才雷哥给的手机和银行卡从兜里取出,放在了茶几上。
陆凡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但也非大奸大恶之人,虽然有的时候也会做一些无脑之事,也许也是和年龄有关,考虑不周全所致。
陆凡看着茶几上的手机和银行卡,不由陷入沉思,原先一心想赚大钱的心思,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内心里不由五味陈杂。
其实,人们有时候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当你渴望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那种心情十分地迫切,往往会十分努力,向自己的这个目标奋斗,可真正得到之后,又感觉有些不真实,尤其是自己并没有很努力去做一件事,但达到了别人很努力再做都没有达到的结果,这一刻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陆凡此刻就是这样的矛盾心理。
正在看着手机和银行卡发愣的陆凡,被几声敲门声,拉回到现实,陆凡起身将房门打开,门外是邻居刘老太太。
陆凡不由一愣,说道:“刘奶奶,有事吗?”
刘老太太先往房间里瞄了一眼后,这才小声地问道:“小凡,奶奶不是多事啊,这几天你去哪了,家里也没人,对了,今天送你回来的是什么人啊?”
陆凡一愣,这才回想起,眼前的这位刘老太太是小区里出了名的长舌,什么老王家儿子在外面打架了,什么老陈家姑娘嫁的人家不好等等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这刘老太总要想方设法地搞个清楚,然后在小区里,和一群整日闲的等死的老头老太太们乱扯,此刻借着关心陆凡这几天不在,而打听其他的事。
陆凡心里知道,如果今天刘老太没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事,肯定会不甘心的,绝对会换着法子追问好几天,直到她知道来龙去脉为止。
陆凡也不隐瞒,微微一笑说:“哦,这几天,有点事来着,刚送我回来的是我刚认识的朋友。”
刘老太忙追问说:“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我听他们说,送你来的车很贵的是不是?”
陆凡只好说道:“具体干什么,我不清楚,好像做什么大买卖的吧,刘奶奶,你问这个做什么?”
刘老太忙解释说:“没什么,没什么,主要是担心你别跟着坏人学坏,行了,我还要给孙子做饭呢,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往自己家走去。
陆凡看着刘老太回到自己家后,这才将房门关上。
第二天一早,陆凡拿着雷哥给的银行卡,先去了一趟银行,重新办了一张自己的卡后,这才将卡上的钱转到了自己的卡上。
办完这些后,陆凡又坐上公交车,去了一趟殡葬馆,先到办公室里向于主任说明了一下自己这两天不小心受伤,住了几天医院,这才耽误了请假。
于主任看着陆凡,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为什么张二军前天来我这里告你的状?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
陆凡这几天,还真把张二军的事忘在了脑后,此刻于主任一提,这才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只是不知道张二军最后是怎么处理的这件事,不由问道:“于主任,张二军说什么了?”
于主任瞪了陆凡一样,说道:“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你先说说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凡无奈,只好一五一十地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于主任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看着陆凡说:“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不管,最好你们在单位里别给我搞什么事情,明白了吗?”
陆凡忙点头说:“主任放心,对了,于主任,那张二军到底说什么了?”
于主任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也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陆凡,最起码张二军在单位里的口碑就不太好,这种事也完全有可能做出来,但自己知道都是什么人就算了,也没必要向陆凡说自己的想法,见陆凡再次问起来,只好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让人家扣了一晚上,第二天家里送过去钱,才给放出来,来单位里向领导告状,说是你们喝酒,他喝多了,你就跑了,还让他给算了饭钱之类的话,对了,这件事,你们到此为止,听见了没?”
陆凡点点头,和于主任打声招呼后,这才离开了办公室,到存车棚去推自己的自行车。
来到存车棚,才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两条胎被人拉了两道口子,内胎都露了出来,不用想,绝对是张二军干的,陆凡不由苦笑一下,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