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浑,才一会儿没看你你又在偷懒,多少下了?”
张子明将目光从书卷挪开,根据旁白的描述,现在是公元184年四月,黄巾起义本来应该发生在两个月前,让他想想,那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嗯,张角因为操心过度再次被拉进诊室进行了一次按摩会诊。
这一年的书看下来,张子明真觉着自己快成书呆子了,得亏这三国时期的伙食不算太好,不然这体重直接奔着董卓那个方向发起冲锋了。
莫浑赶紧从地奋力举起那个石锁,装作一副卖力在举重的样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回先生,二十下了。”
然而,并没有,这一组训练中莫浑正在举第三下。
张子明眉头微皱:
“胡闹,第三下就第三下,都来了这么久了,还没学会脚踏实地吗?”
莫浑看自己被戳穿了,也就索性把那石锁放下,凑到张子明的椅子旁,恭维道:
“先生啊,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您啊,这本事我能学不?这样咱太平道的事务也不用您事事操心了啊。”
张子明白了莫浑一眼:
“这是天赋,你的天赋不在于此,你若是老老实实练块,练耐力,将来还有可能在铁匠一途走远。若是朝三慕四,断然是成不了大器的。”
莫浑嘿嘿地笑着,说道:
“哪用什么锻炼啊,先生你不也说,我最新炼的那九炼钢已经小有所成了吗?假以时日我再练些塑形之法,那不就成合格铁匠了?”
张子明无奈地看着莫浑,这小子在铁匠的天赋绝对过人,就是这性格需要打磨,对张子明来说,打磨等于打加折磨,这么半年下来,虽然那嚣张的气焰下去了,但那股迷之自信反而越发坚定了是怎么回事?
“人家铁匠九炼是基础,好点的甚至三十炼,五十炼,你的目标可是百炼,不要那么容易自满啊。赶紧做完这一组,做不完你就看着别人吃饭吧!”
莫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真就跑回去开始举起石锁来,在这太平道里除了他想啥都能知道的先生外,还真没人治得住他。
一旁的张辽已经完成了一轮的加码过的力量练习,在院子里大开大合地耍着一柄精雕细琢的木刀,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嗯,张子明点了点头,张辽就省心多了,自律自知的代表人物,有时还会主动要求增加训练量,但又不会超出自己的承受极限,要不怎么能在高手如云的曹老板手底下当主帅呢?
“先生,先生,好消息好消息。”
一个声音熟练地拐进这片太平校场,是的,在这地方操练的多了,张角干脆下令把中间的祭祀圆台也拆了,专门用作校场另外在城郊清了块空地作为祭祀场所。
张子明略带疑惑地转头,面向来者开口道:
“李刺史今日怎的有空来此处?可是我太平教众有冲撞州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