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炙热。
周勉自认是定力很好的人,他这个年纪了,见过的男男女女不少,其中也不乏姿色卓越的人,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这个少年一样,勾得他心痒,让他在理智和欲望之间做拉扯。
不幸的是,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君子,他的本能胜利了。
少年像只小动物般,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喃喃细语道:“你不要怕,我会心诀,我可以教你。”
“你教我什么?” 周勉开口声音涩暗。
他喉咙发紧,占有欲正在一点点侵蚀着他。
“你下来一点。” 少年朝他招手。
周勉听话地俯身,少年嘴里念念有词,下一刻,他捧着周勉的脸,怼上他的唇。
“我们可以先从简单的来。” 少年面颊绯红。
周勉脑海里紧绷的弦彻底断了,他甚至都来不及问他的名字,便倾身与他纠缠在一起。
少年仰着湿漉漉的脸颊看他,周勉已经分不清那是他的眼泪还是汗水。
如果这是梦的话,就让他多放纵一下吧。
缠绵的时间过去,周勉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鬓发。
“我明天,明天想吃,很多……cao……”少年带着哭腔的语调含糊不清,“要吃一大把……你欺负我……”
周勉没有听清他说想吃什么,问道:“想吃什么?”
“叮玲玲……”
骤响的闹铃将周勉从美梦里拖了出来。
睁开眼,是熟悉的吊灯和白墙,没有雕花床,没有红烛,也没有少年。
周勉抬手揉了揉额头,那些旖旎的画面依旧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我是疯了吧……” 右手掐在太阳穴两侧,周勉低喃自语。
他觉得自己做春梦的频率也太频繁了,难道已经到了饥渴的年纪?
正当周勉为自己近两日的荒唐梦感到羞耻时,胸膛传来一阵酥痒,接着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
“你什么时候钻进来的?”周勉懒懒揉了揉兔头,“也不怕被我压着。”
童陵:你已经压过了。
兔子的眼睛润润的,看起来像被水洗过般澄亮。
周勉把它抱了出来,摸了摸它的肚子,圆圆的软软的,没有胀气的症状,他又把兔子放到床下。
看着它步履蹒跚走向自己兔厕,后腿有点向两边撇。
跳上兔厕的兔子和周勉对视,不知为何,周勉觉得它几乎有点面目狰狞地拉了几颗豆豆给他看,虽然兔子的脸根本看不出有何表情变化。
它这么卖力上厕所,也无非是想要点提草吃,周勉懂了它的意思。
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周勉妥协道:“好吧,我知道了,不会断你食了。”
童陵这才有了点精神,从兔厕上跳了下来,想坐下给自己洗脸。
结果屁股一挨地,它立马又弹了起来,真的很痛。
周勉察觉出了它的异常,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它身边,蹲下·身摸了摸兔兔的身体做基础检查,“是不是受伤了?昨晚不会真被我压着哪儿了吧?
童陵用牙齿轻咬了一下他的手指,示意差不多得了,周勉这才停手。
替兔子清理干净厕所,周勉又拿了一大把提草和新鲜胡萝卜粒放在兔舍里,见童陵的胃口一如既往的好,周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身上的汗味和淡淡的腥膻味直往鼻腔里钻,周勉有点受不了,他去到浴室打开了淋浴花洒。
黏腻的汗液被热水冲刷了干净,也让他清醒了更多。
洗完澡出去时,瞥见刚刚还在吃早餐的兔子又不知所踪了,它最近总爱“越狱”,但是周勉舍不得加高栅栏,一直困着它。
本来他每天上班,陪童陵的时间就很少,再让它不自由,他会于心不忍的。
“童童。” 周勉喊了两声。
兔子不像猫狗,会有声音回应。
周勉只得凭着感觉找。
踏进卧室,黑色被套上那小小白白的一团格外惹眼。
看来这只兔子是爱上他的床了。
周勉走上前揉了揉它的背脊,兔子懒洋洋掀开眼皮看着他。
“可以在床上睡。” 周勉一边轻抚着它,一边继续道:“但是不能把你的草带到床上吃。”
童陵之前有个坏习惯,每次趁周勉不在,它就把自己的磨牙草饼和提草带到沙发上吃。
所以周勉经常在沙发坐垫上看到磨牙饼的碎屑以及提草的杆子。
他轻斥过兔子几句,那兔子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面向沙发靠背,低垂着脑袋,耸拉着耳朵,留个孤独的背影给他,周勉的教育立马就变成了轻哄,没办法,谁让它那么会装可怜呢?
不过后来周勉也没再在沙发上看见过童陵的食物碎渣,认为它是真的很聪明,很容易被驯养。
此刻窝在被子上的兔子有气无力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翻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