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祖茂便将与成公英打斗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成公英,便是统领此地筑城役夫的都尉。
祖茂与其说明来意之后,成公英异常的狂傲,别说想把人带走了!就是见一面亦是不行!
祖茂见恳求无果,恼其不通人情世故,三言两语不合,两人当即就动起了手。
成公英其实是接到了禀报,凉州从事,马上就要来巡查筑城事宜,因此,情急之下,难免对前来询问的祖茂,应付不周。
冲突起来之后,他便想仗着自己引以为傲武艺,速战速决,打发掉此人,好去迎接上官。
岂料,此人甚是难缠,一直打到韩从事都到来了,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马超一听就明白了,笑道:“这个成公英!定然是心忧韩叔父巡视筑城之事,才与祖校尉起了嫌隙!无妨!无妨!此事易耳!待吾去禀明马太守之后,吾自会放二人离去!”
华雄闻听,便道:“那就有劳孟起贤弟了!”
马超爽朗的一笑,道:“华兄客气了!吾与汝一见如故,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说完,便让华雄几人稍等,他则打马朝着韩隧一行人,行走的方向追去。
想来,这陇右郡的马太守,应该是亦在这群人之中吧?
半晌之后,华雄与祖茂触景生情,正在感慨人生不易之时,马超打马而来。
远远的,对着华雄一扬手手中令牌,喜笑颜开道:“华兄!事成矣!”
华雄迎上几步,笑道:“还是孟起贤弟有办法啊!”
马超不以为意的答道:“华兄说笑了!吾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只因本家叔父,乃此地太守之故!”
华雄又笑着打趣几句,二人便去寻负责给这些役夫录名的官吏。
祖茂便带人尾随而行。
有了令牌在手,一切自然好办,寻到筑城典薄处,找对区域,不一会就找到了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二人。
华雄的父亲,面容憔悴,身形消痩,猛然间见到儿子,一时间竟然老泪纵横,颤抖着干瘦的手,难以置信似的,摸索着华雄的臂膀,半晌方歇。
华杰则是上下打量着这个,尚处在儿时记忆里的二哥,一脸的崇拜之色。
刚刚接触到的人生之苦,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没有那么深的感触。
见二哥带着这么多随从,来解救自己,前些日子所受的苦难,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想迫切的搞清楚自己的二哥,到底是何等人物。
华雄见弟弟单薄瘦小,又是一身污秽,心中酸楚之下,关爱之情油然而生,边伸手帮他摘头发上沾的枯叶杂草,边关切的问道:“小杰!还吃的消吗?累坏了吧?”
华杰却答非所问:“二哥!汝可真威风!大丈夫当如是也!吾将来也要像二哥一样!提三尺长剑,斩天下之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