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义愤填膺的出门而去,行走在记忆中,这熟悉的村落里,一草一木映入眼帘,似乎令他满腔的怒火,渐渐化作了,回忆中的丝丝温暖。
他不禁慢慢冷静下来,扪心自问:‘’要打要杀吗?都是故乡人!又是族人!纵使卑鄙无耻,打几巴掌解解气也就行了!世间见风使舵之人何其多也!杀的过来吗?这次回乡的初衷,不就是想让亲人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吗?既然此地世态炎凉,那就将全家人接去上庸吧!‘’
至于几十亩田地之事,算了吧!人都要离开这里去上庸了,要地何用?
族中之人皆无情!那就从此只当是路人吧!乱世人不易,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世为人的华雄,心胸早就豁达了起来,他本天性纯良之人,此番际遇之下,让他再选择睚眦必报,也不可能。
边走边想,转过前面路口,就见一幢犹如鹤立鸡群般的大宅院,映入眼帘,青砖墨瓦,飞檐斗拱,甚是气派。
高大的坞堡式门楼下,几名护院模样的家仆,正在忙着拴马,很显然,这是有客临门了。
华雄当先行至门前,也不开言,只管朝里面走。
一名护院,慌忙拦于他身前,疑惑的问道:“壮士欲寻何人?汝又是何人?”
华雄正色道:“吾乃族中华雄!特来此寻母。”
护卫闻听,当即便轻视了起来,先前见他气势不凡,还以为是寻老爷或者老太爷之人,故而不敢造次。
如今才知道,原来也是一个山野村夫,便倨傲道:“汝母何人啊?缘何会在华府?”
华雄强压下一丝烦躁,耐心的解释道:“吾母正在府中洗衣裳。”
几名护卫拴完了马匹,正好听见此言,皆目露轻视,出言不逊:“闲杂人等休要乱闯!今日府中正有贵客临门,汝母既然在此做工,做完了自会回去,焉用寻之?”
“就是嘛!速速离去!休要冲撞了贵客!”
“听不明白话吗?还不走?”
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护卫,竟然走上前来,欲将他推离门口。
华雄强压下的好几波怒火,噌的一下直冲脑门,抬手“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
他的手劲何其之大,只一下,就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扇翻在地。
几名护卫,在这乡中嚣张跋扈惯了,何曾见过此等样人。
纷纷不忿的赶过来出手,欲将竟敢在华府门前放肆的华雄,打翻在地,一举成擒。
就他们这几人,竟然也想妄图挑战华雄!真是自不量力至极啊!
华雄正欲动手,祖茂已经带人迎上。
就这几个三脚猫把式,焉能是祖茂三人之敌,片刻之后五名护卫,尽皆倒地哀嚎不止。
院中仆役听见动静,出来一看,门口怎是这般景象?慌忙掉头进府通报。
府中护院纷纷持械涌出,见自己人吃了亏,也不再开言,上来就战。
华雄正憋了一股无名之火,见这些人出手狠厉,隧也不再客气,加入战团就大展神威起来。
一通乱站之后,华雄四人安然无恙,众护院则哀鸿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