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最后没事的是你!
凭什么你能去参加笔考!
秋瑟院。
鹿清越喝了一口茶后,听到院子外响起了脚步声,便将空茶杯放到蝉衣的手上,随即站起身。
原先听从鹿清越吩咐的粗使婆子,此时带来了好几个婆子丫鬟。
而走在最前面的婆子,鹿清越记得她是大夫人身边的蒋嬷嬷。
蒋嬷嬷带着人向六姑娘行礼:“六姑娘,大夫人得知了这边的事,特意命院子里的蒋嬷嬷过来一趟,全权负责此事。”
鹿清越面上浅浅一笑:“有劳蒋嬷嬷辛苦跑一趟了。”
蒋嬷嬷不同于普通的奴仆,她和前院的吴叔一样,一个专门管教后院的奴仆,另一个专门管教前院的奴仆,是实打实的权利。
鹿清越在面对蒋嬷嬷时的态度,跟许嬷嬷一比,也是天差地别。
“不辛苦,奴婢也是为大夫人和姑娘办事的。”
蒋嬷嬷微叹了一声:
“奴婢早些年,得大夫人赏识,有管教后院奴仆的职责,今个六姑娘刚下考场,身心俱疲,就遇到这档子事,是奴婢平日里管教不严了,还请六姑娘恕罪。”
说罢,蒋嬷嬷满脸歉意地再次行礼。
这个礼,鹿清越自然是不能受的,连忙上前,将人给扶起来:“嬷嬷这是做什么?快请起。”
“嬷嬷劳苦功高,我们这些做小辈的都是知道的。”
鹿清越话锋一转,目光瞥了眼许嬷嬷等人,意有所指:“只是,底下人若有不服管教的,想必也是自个气性太高了,跟嬷嬷无半点干系。”
鹿清越的一番话,主动的把蒋嬷嬷摘出来,并且又给后者戴了个高帽子。
蒋嬷嬷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表示,但眼里的一两分笑,已然变成了六七分了,“过来的路上,老奴也得知了前因后果,六姑娘且放心。”
“如此,就有劳嬷嬷主持大局了。”
鹿清越重新坐回了木椅子上,一副不加干涉的态度。
而蒋嬷嬷转头看向许嬷嬷一干人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
一语出,原本忐忑不安的许嬷嬷等人,也逐渐蹦不住了。
蒋嬷嬷训斥道:“且不论蝉衣是否偷盗,这也只是奴仆的事,你们未经主母准许,便擅闯六姑娘的闺阁,还扰了六姑娘的清静。”
“许嬷嬷,你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奴仆,做不习惯了,想体验一把做主子的爽利是吧?”
被点名的许嬷嬷连连摇头:“不敢不敢老奴不敢”
“此事,的确是老奴考虑不周了,一心想着为房姨娘找回旧时物品,为长亭侯府揪出这手脚不干净的贱婢”
只是,许嬷嬷仍旧不死心,咬牙继续坚持着一开始的说辞。
闻言,蒋嬷嬷递了个眼神给她带来的几名丫鬟的。
“去搜吧,注意点,只搜蝉衣的住所。”
几名丫鬟应道:“是。”
见到这一幕,原先还惶惶不安的许嬷嬷又神气了起来,像是笃定那只银镯子一定被蝉衣藏了起来。
而蝉衣昂首挺胸,丝毫不惧。
哪怕是几名丫鬟让她配合搜身,也大大方方地让她们搜了。
过了片刻,搜屋子的丫鬟出来后,跟搜身的丫鬟对视一眼,皆是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