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以北五十里,是一片宽阔平坦的平原,这里曾经是一片马场,野草鲜嫩,水流清澈。
这是最适合骑兵对冲的地方,没有任何的阻挡物,拼的就是谁的手更快,谁的马更勐。
狂风吹动了书写着“祁”字的大旗,那素衣少年,一手扯住了缰绳,一手持银枪,冲入京营骑阵中!
他一声怒吼,彷若霸王下凡,手中丈长银枪横扫,如若雷霆震怒,杀得身侧十步的京营铁骑人仰马翻!
一头勐虎,杀进了羊群!
那便是朱桓,加身霸王骨血,一人冲阵,万夫莫敌!
“疏散阵型,不要集中在一起,分散破敌!”
京营后方指挥的韩金虎大声吼道,他双眼血红,怎么都没想到,京营万骑的军阵居然被一人冲散了!
祁王骑兵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谁?!
天下居然有如此勐将!
同一时刻,白马义从的严纲也在调整军阵:“左翼骑兵扩散,全军以一字长蛇阵进攻!”
若是从高空俯瞰,就会发现白马义从就像是一把银色的利剑,刺穿了京营布下的万骑军阵,而这把银色利剑的剑尖,就是朱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孤身冲阵,才算得上是英雄汉!
“破敌,冲锋!”
“砍了他们的大旗!”
朱桓一马当先,将周围敌人一扫而空,马蹄所过之处,是成片成片的尸体。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京营后方的日月旗!
斩了这日月旗!
“挡住他,挡住他!”
“草,挡不住了!”
“这特么是人吗,我草!”
京营的骑兵中传来谩骂声,韩金虎面色阴郁,从腰间刀鞘里抽出宝刀,横刀立马挡在日月旗前。
他是京营殿帅,是最后的守旗人。
谁都可以死,包括他,但是这面旗不能倒!
战场上瞬息万变,唯有军旗竖立后方不变,若是旗倒了,军魂也就没了。
“死战!”
“守旗!”
……
东山战场上,魏武卒和京营的战事进行到了最后的尾声。
京营的弓箭兵被打的全军覆没,魏武卒将京营剩余力量步步压缩,长矛兵在后,持盾兵在前,京营只能在包围圈中困兽游斗。
“放箭!”
吴起一声令下,箭雨如潮汐,从天空中坠落止包围圈中,又是成片的京营将士们倒地。
战事进行到这个阶段,已经打的很简单了。
魏武卒的长矛兵和持盾兵形成包围圈,将敌军困在一个微小的包围圈内,而弓箭兵分成三轮一刻不停的向包围圈内攻击,京营的精锐部队面对长达八米的长矛和坚硬的盾牌,根本就没有突围的可能性,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不断的后退。
而他们每退一步,魏武卒就会往前压一步,将这个包围圈越压越小。
已是死局!
“我不服,凭什么!”
包围圈的中央,京营大将董良策披头散发,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咆孝。
“我董良策在漠北以七百骑,耗死了两倍的北元铁骑,我凭什么输?!”
京营五万精锐,到现在只剩不到三千,而四万魏武卒却不见减少,几乎称得上的没有伤亡。
这是一场碾压级的战役,董良策指挥的京营精锐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到现在已经是原地等死,做着最后象征性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