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悬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果然如预想一般柔软,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时逆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地缩了下脖子,迷茫地抬头对上放悬的视线。
车窗外霓虹灯闪烁又熄灭,放悬的神色也变得神秘莫测。
时逆在等他开口,但放悬却迟迟没有出声,几秒后对方蓦地转过头,侧对着时逆,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一下。
时逆想了想问:“我下周一想去学校可以吗?”他待在家没什么事做,很无聊。
他数了原身大一到大二的专业书,不多,一共就七本。
现在才周二,五天看七本对他来说不难。
放悬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讶然地问:“你想去学校了?”
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哦对,你不记得了。”
时逆:“怎么了?”
放悬宽慰地说:“没什么大事,学校里有几个烦人精,所以你之前不乐意去学校。”
他这身份还有人敢惹他?
但转念一想,他这身份确实有很多人眼馋,比如说微博里那个id为我是放总的狗。
时逆说:“没事,有你在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这话令放悬很受用,一把给时逆抱住蹭了蹭,“老婆真可爱!”
时逆对放悬的拥抱已经很淡定了,待被松开后理了理衣服,皱了皱鼻,问:“你换香水了?”
放悬抬手闻了闻:“没,中午的时候周怀准来过我办公室,可能是蹭上了。”
时逆只是随口一问,转头看窗外风景去了。
放悬看着他后脑勺默了几秒,像是在想什么。蓦地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思考。
周怀准打来的。
放悬接了,那边迫不及待地说:“我跟你说你今天没来川山简直亏大发了!”
周怀准那边很吵,所以他几乎是在吼,虽然放悬没开免提,但还是被震得耳朵疼。
他不自觉地皱眉:“你还在川山?”
说好的来理发店看戏的人现在还没出发。
“在呢!当时想溜被发现了,里面有我爸他朋友,没好意思再走。”周怀准越说越兴奋,“但是没走让我遇到了件很神奇的事!还没结束,你来不来?”
放悬看了眼时逆,对方没有注意他这边,他问:“遇到什么了?”
周怀准神秘地说:“一个很特殊的omega。”
放悬整个人定了下,转而道:“人留住,我马上来。”
赵砾靠边停车,给公司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放悬。
放悬下车之前对时逆说:“老婆你先和赵砾回去,家里晚饭做好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时逆巴不得放悬不在家,“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回去的路上时逆一直很安静,赵砾却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看他。
时逆注意到了,对他笑笑,“怎么了吗?”
赵砾转移视线,“没事。”
只是他还不太习惯,放在以前时逆听到放悬因为某人而走,准得闹一场。
***
川山酒吧的位置很偏僻,正常人一般找不到。
不过酒吧也不接待一般人,来这的都是在万象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往往这种娱乐场所,玩得都很大。
所以放悬并不会进这种地方。
服务生都是有眼力劲的人,放悬一句话没说,他们主动给他领到了一间包厢外。
还没进去就闻到浓到发腻的信息素的味道,有很多股,交织在一起,令人不悦。
放悬直接推门而入,地上满是烟酒和脱下的衣物,点歌台放着可以称为噪音的歌。
包厢里人不算多,加上陪酒的也就十来个。
放悬扫了一圈,没看到周怀准说的极竭的刘明德,估计走了。
周怀准坐在角落沙发那,对放悬偏了偏头,示意他看沙发中间。
透明的茶几上躺着一名纤弱赤.身.裸.体的男孩,看那状态此时应该是在发.情.期,信息素泄了一屋子。
他身上正趴着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牙齿在他腺体上摩挲。
在场的都被信息素熏昏了脑子,没人注意到进来的放悬。
放悬走到周怀准身边,嫌脏,没坐,“他有什么特殊的?”
周怀准是除了放悬,这里唯一清醒的人了,他笑笑:“你没发现他脖颈那有牙印?他被彻底标记过了。”
周怀准顿了顿,“而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