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蓝蓝抿了一下唇，然后离开了窗前。

徐素羽依旧站在那里，望着楼下伫立的倩影，她再度开口：“偏执的人从不改变，她能给你的，都是景初不要的。”

“以前你对她的意义只是一副看得见的画，画不该有感情，自然她就不会关心你的感情，而现在，她开始把你当做一个人了，蓝蓝，你认为这个人，是你吗？”

贝蓝蓝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回答她，“老师，我不蠢。”

徐素羽转头望向她，笑了一声，“是，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学生。”

看了一眼门口，贝蓝蓝语速加快，带了几分歉然，“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她今天还会过来，你快走吧，别和她说话。”

徐素羽才过来不到一个小时，思考片刻，她点点头，往楼下走去。

贝蓝蓝没送她。

等徐素羽走到楼下，辛妍已经等了她有一会儿了。

辛妍自然不知道她来的事情，是管家告诉她的，跟贝蓝蓝一样，管家也完全没预料到辛妍竟然还会回来。管家跟贝蓝蓝认识了四年，从漠不关心到同情她，只要不是太严重的事情，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原身打报告，当然，这种马上要打照面的情况不算在里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八厘米的纯黑缎面高跟鞋，然后是一双修长细腻的小腿，再往上，是一条剪裁得宜的包身长裙。

当然，也是黑色的。

真就和书里描写的一样，严肃、禁欲、制服诱惑。

……

跟贝蓝蓝有纠葛的女人太多了，但有这么五个人，着墨极多，作者写的很满意，读者看的也很满意，她们各有各的特色，有人坐拥商业帝国，有人兼顾病弱与美好，有人在学术界叱咤风云，有人是聚光灯的宠儿，有人放纵至藐视一切，徐素羽，她就是这五个人之一，而且是这五个人当中，最正常、最无害的一个。

但是吧，要看她和谁比，和那几个疯子比，她肯定无害，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无害的人，黑进了原身公司，偷走价值数十亿的技术和方案，逼得几个老股东差点跳楼，而且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让人想查都查不到。

辛妍非常好奇的盯着徐素羽的脑袋看，想知道她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怎么就能这么聪明，再看她，只是看了几份文件，就已经感觉身体被掏空。

徐素羽：“……”

她这辈子被盯着看的次数太多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不是盯着她的脸和身材，而是盯着她的脑门。

前两年某群闲着没事干的大学生给全国大学的老师选美，四万个候选人里，徐素羽以三十万票的结果当选第一，要知道第二才五万票，可见徐老师的美貌有多深入人心。

当年徐素羽对选美结果嗤之以鼻，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这样肤浅的看待她，是，她长得漂亮，可这绝对不是她身上最值得关注的地方。

然而到了今天，发现有人不这么肤浅的看待她了，她反而感觉更讨厌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更讨厌辛妍的行为，还是辛妍这个人。

静静打量一会儿，徐素羽来到辛妍面前。

她刚刚才答应贝蓝蓝，不会跟辛妍多说话，现在她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