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他认识了他们,与他们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也从不觉得,他会对他们有任何一点成份的爱,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
可最后,为什么在风雪中急追,为什么在他的阻止下,打断了自己右腿还他,直到今天,他依旧想不明白。
看着总是嘻皮笑脸的人,带着苦涩闭上眼,司马墨叹了口气道:“罢了,这次见你,不是想阻止你帮助她,单纯是我想求你一件事,倘若我陨落了,如果有机会,希望你能代我照顾她和她,我欠她们太多了。”
茱萸佩满城,一花杀百花的黄昏中,登高而望的两个瘸子,一紫一白!
身披紫衣的人,背负着双手,
白衣如雪的人,左手轻掐小腹衣腹。
在多年后,重新相见!
可惜的是,相见的两人最后却背对着背,一拐一拐的缓缓消失在夜风中!
而让两位风华绝代的男子,成为瘸子的人,此刻佩着茱萸立于青州城头,静静的遥望长安方向,随着夜风飘飞的红衣,让她犹如鬼魅!
不远处,一位温婉的绿衣女子静静立着,而地上则是一个个陷入昏迷的守城兵。
春雨看着按剑遥望长安方向的小姐,温和道:“小姐,该走了,那些换防的兵卒,差不多来了。”
一双凤目像是看穿山水,望穿时光的谢如烟,听到春雨的话后,轻轻抛下茱萸,嘴角弯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道:“走吧,我们去明镜公那里,想来他等我很多年了。”
青州段家!那座金碧辉煌的段家大宅,飞檐中金鸟瞰,影墙以银镶,就如暴发户般大宅中,独独有一个清幽宁静的后院。
后院中,一位七十许岁的素衣老人正和一位大红衣裳的女子,在石桌上摆下十九道纵横在撕杀,而拈着黑子的老人闭着目,就如十九纵橫中的雅名一样,坐隐!
只是却此坐非坐而已。
提着黑子的他,不用张目,印在脑海的棋局中,不断下着一手手好坏棋,再退回,再下,可惜只到中盘的棋局,不管老人如何下,最后他都会最少输上四目。
睁开双眼,干枯的老人放下手中黑子,轻微叹口气道:“不愧是先手无敌的谢大家,多年不见,这纵横之道,是越发可怕了。”
“明镜公谦让我这个小女子而已。”说到这里的时候,谢如烟话锋一转,傲然续道:“不过,我若先手,决不会败!”
缓慢收拢黑子,被称为明镜公的老人,点头笑道:“呵呵,谢大家好气魄,老头子果然没押错人。”
同样素手收拢白子的谢如烟,笑道:“西域三十六国中,已为明镜公安排好,明镜公是想带谁走?”
把棋子重新收拢于棋盒中的老人,用干枯的左手招了招,对来到近前的少妇轻声道:“妙真,以后你就跟着谢大家,段家与你一干二净。”
看着站于自己身后的女子,谢如烟点点头,同样招来远处那位为她赶车的大汉,笑道:“这位代号鹰,他会负责把明镜公想送的人,平安送到西域。”
阳光下,大汉手中一闪而过的银令,让老人笑容满脸道:“没想到谢大家在那座楼中有人,那老头子就放心了,不用多,护送早年被我削去家主之位的长子,他们一家过去就可以了,至于现在那个蠢货,就让他遮一遮眼吧。”
谢如烟轻笑道:“我以为明镜公会让他的儿子也过去,没想到,只有玄明兄的一家。”
老人冷哼一声道:“哼,过去?让一头猪过去破坏段家?几个抱着韩家的蠢货,就死在这青州中吧!连老夫一但身死,第一个对段家出手的世家,必是韩家都不知道的蠢货,留之何用!”
看着干枯的老人,双眼中迸射的寒光,谢如烟高声笑道:“哈哈哈,明镜公才是真正的好气魄!”
青州第一步,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