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都有一个价码!说无价的,不过是还没遇到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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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秦皇朝,启泰二十五年,五月,阴雨连绵。
百越古地中,轩辕风重创,终醒!姬玉略微清醒,可惜仍旧离不开华家老人。
长安小城内,襄王拔剑欲斩韩太保,最后领旨尽起青徐两州之兵,直奔燕云十六州!同时从雍州拨兵五万增援玉门关,兵部一概事务,由王玄策一肩挑之,凡拖延者,斩立决!
司马墨回归两辽后,行踪不明。
江湖中多出一个持双枪,名拓拔真的女子,踏着武当山的名头,威震武林!
孔家家主进入学海林桃园。
龙虎山,再一次被人敲响祭天之钟!三个不明之人身陨的同时,天师府府主,张玄陨落!暴怒的龙虎山,展现出千千年的底蕴,一场席卷江湖的风暴,正式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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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狂风,薰衣玫瑰。碧水莲池,细雨接天地。青山隐隐,鱼飞鸟归。风铃叮叮。老者花甲,红衣絕目,斗方已是无人夺。呢喃下,二十年春秋,往事已矣。幼时天真无缺,叹惜红尘世间终别。有剑下千字,心头万语;致君黄泉,可能听说?四季无尽,独留我在,素手研磨一笔绝。长安中,你执书而去,与子偕老?
徐州,曾家,云龙湖大宅。
坐在老旧的廊道上,看着雨水接天连地,听着风铃叮叮叮的声音,谢如烟轻轻缩了缩腿,满脸慵懒的对身旁老人道:“老师可真会享受,这人间桃源啊,那怕一刻,也令人迷醉不已。”
放下手中茶盏,满脸皱纹的曾家老人,叹了口气道:“这座人间,那里还有桃源...倾城啊,听老师一言,收手吧。”
看着遥远处,随风雨起伏不定的薰衣草海,谢如烟丹凤眼中一片迷濛,一身红裳的她,如当年在老人座下苦读诗书一般,调皮的抢去老人放下的茶盏,捧在手上吹散开冒出的热气,轻轻浅尝一口道:“老师,那个烂泥沼的事,你就别管了。学生这次来,就是想好好的陪一陪你老人家,我们快二十年没见了。”
再次叹了口气,老人默默从左手廊道上,数十名斗方的茶盏中,随手拿出一只,再给自己添上一杯热茶,当年教导那四个人诗书的时候,他没被少抢过。
以至后来,老人养成了一个怪习惯,那就是不管到哪里去,都会带数十珍贵茶盏,这习惯,甚至连那位皇帝陛下,也笑话过他这是炫富。
因为老人手中的紫沙斗方茶盏,是一种制作极难的茶具,市面上极其珍贵,很多人欲求却不得,面对这些调笑,老人总是笑而不语,乐此不疲的带着数十茶盏到处去。
看着添满的茶盏,再也没有人抢走,老人昏花的眼中露出一丝寂寞。
他多希望,有人可以一次又一次,抢走他手上的茶盏。
风铃下的老人,一身朴素灰衣,白髪苍苍的容颜下,双手轻抖着放下新添满的斗方,看着近处朦胧不清的雨中荷花,喃喃道:“是啊...我们快二十年不见了。转眼间,你们都这么大了。而我却老了...老了。”
其实字号早不是倾城的谢如烟,看着双手开始轻颤的老人,轻轻再把老人的斗方抢到身前,谦意道:“对不起,老师。当年都怪我,太过自以为是。只是...我不愿回头。”
老人看着已经开始停止的风雨,摇摇头:“傻孩子,我没怪过你。但苦海无边啊...。”停了停,老人续道:“我老了,也不知道那一天,睡一睡,就不再起来。倾城啊,老师只希望死前,可以再看一看你们三人共聚一堂,可以再被你们抢一次斗方。”
仰起头望向屋檐下的风铃,丹凤眼微红的红衣女子,努力不让眼泪流出,再次牵起人间动乱,牵起十六州大战的女子,第一次显现出软弱,哽咽道:“老师,墨哥恨我入骨,红妆又不见了。恐怕学生会再次让你失望了。”
雨后破晴的天空下,云龙湖曾家大宅门前。
一位开始要人搀扶的老人,看着一个佩蓝田白玉剑,一身鲜红曲裙禅衣的女子,轻拜而去,一生中只收了四位入室学生的老人,努力瞪大昏花的双眼,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
离开曾家大宅,丹凤眼中重现凌厉寒光的女子,沿着湖旁密密麻麻,遮挡住阳光的绿树小道前行,手中轻扶白玉剑的她,直到远离曾家大宅后,冷笑道:“几位,还不出来吗?”
随着声音,绿树后,缓慢走出四个满脸紧张的持刀汉子,左胸上的剑马徽章证明着,他们是当朝帝家,李家之人。
抽出腰间蓝田白玉剑的女子,看着走出的四人,眯着丹凤眼,声音更冷道:“再不出来,我就杀绝你们!”
“呵呵,谢倾国果然厉害,李某投降。”轻挑的话语中,一个约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从一棵大树上跳下。
呵笑一声,谢如烟也不答话,提着剑便对着那五人直奔而去,屠戮过千千人的杀气升腾,直压五人的同时,右手的白玉剑卷着落叶,直斩站在最前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