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儿,我们快走吧,不然要被他们抓住的……”泄治进屋,拉住了夏季,就要把她带离屋里。
突然,夏季像是发了疯一般,咬了他的手一口,接着仍是跑向了南宣,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看着他一言不发,泪如雨下。
“哎,大人,小的先告退了。”衙役看到已经发现他们的士兵,慌忙的行礼后赶紧转身离开,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泄治看着夏季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叹了口气,对着面前对他大喝一声后迅速包围了他的士兵们,掏出了身上的玉符。
“小的们见过泄治大夫。”看到他的身份玉牌,士兵们纷纷下跪行礼道,但仍然带着警惕的神色看着泄治。
“不知道大夫在此处,有何要事?”一位看上去是他们长官的人上前恭敬地问道。
泄治只觉得头痛无比,今日之事本来打算偷偷摸摸的就解决了,没想到居然会被他们发现,这下可糟糕了,他们肯定要去请仪行父过来。
一想到仪行父,泄治就觉得苦恼得很,除了上次那晚意外的见到他失态的一面,这人几乎是品行完美无缺,堪称贵族楷模的一位典狱大夫。
这仪行父平素不近人情,对待犯事的王公贵族都是一视同仁,毫不手软。偏偏他是世代名门望族之后,而且处事进退得宜,有理有据,因此大王最信任他,在朝中也几乎人人夸赞敬佩,素有威望。他这般冷面无情,还是早点离开,避免和他遇到为好。
“我在这里自然是有要事,你们不必紧张,我们现在就离开。”泄治朗声道。
却在身后响了了一道冷如金石的声音,“泄治大夫,我却不知,你口中的要事是指何事?”
却见仪行父已然走到了他的面前,嘴角弯起,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继续说道:“这里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不是你可以随意出入的歌坊酒肆。”
夏季听到仪行父的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她跑了出来,拉住了他的袖口,苦苦哀求道:
“仪大夫,南宣在里面受了很重的伤,他是无辜的,你赶快把他放了吧。”
仪行父看到自己的袖口被她拉起,印出一道道的血迹斑痕,他拂过袖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来人,把他们送出去。”
听到这话,夏季心里惶恐不安极了,她竟然直接跑进了屋里,死死的抓住了南宣,不肯与他分开。
泄治大夫看到夏季这般痛苦,心里也着急的很,竟是生平第一次开口向别人求情,对仪行父说道:
“就看在这人是夏季哥哥的份上,仪兄你就高抬贵手,把他放了吧。”
仪行父听到这里,一向清冷的脸上竟然笑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些天为了夏季频繁进出夏府,是个人都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的泄治,眼神里闪动着报复的光芒,缓缓地说道:
“怎么,夏季没跟你说实话啊,你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看到泄治隐隐发白的神情,仪行父又幽幽的开口道:“他们之前擅自私奔出逃,被我抓了回来,所以才把南宣关在这里。”
“你是没见到,那日我们好不容易抓住了他们,要把他们带回来的时候,那场面情深意浓,十分感人啊……”
成功地看到面色颓然的泄治,仪行父终于眼底溢出了笑意,心里升起一阵快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看来夏季把你骗的好苦,竟是让你一直为了她的情人忙碌奔波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