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镖局内很是威严,一进门便是一个大大的“镖”字,院子不算很大,左右两排厢房,正中便是堂厅。
进入堂厅,抬眼即是一块醒目的牌匾,上书:平安可走四海,道义可行天下。
厅内左侧刀枪架,右侧储物柜,正中一红木书案,上摆算盘,账簿等一些相关物件。
“薛行首请了!”一进堂厅,早已等候多时的沈阳王随从便冲薛义起身一礼。
“老夫方才去祠堂祭拜,让贤弟久等了。”
虽然对沈阳王有所忌惮,但面子上的事薛义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此乃王爷亲笔所绘,烦请交于天翊国左将军南宫瑾。”
言语间,那随从打开画筒,自里面取出一副画着兰花的水墨画,随即铺与桌面之上。
“行首即已知晓,在下便告辞了。”言必,将一定金子置于桌案之上,起身便要离开。
“一副画而已,薛某代劳了便是,这银两薛某断是不能收的,快快收回快快收回。”
客套一番后,见那随从仍是执着,薛义便言:“既然如此,薛某就只有按章办事了。”
语毕,薛义例行对画进行了一番勘验,而后取了墨宝,开了一份托运清单,其中着重对此画价格做出明确标识。
待那人走后,薛义便带上此画与一众武士赶往渡口,开赴天雍国市舶司临检。
········
茂源城内,天雍国世子沈温流早早就准备妥当,一番严令后便率部赶至怒江北侧。
将近巳时,连接两国的官道上便喧嚣起来,赵献忠一众携着一辆车辇浩浩荡荡奔国境开来。
“殿下,他们来了!”沈温流贴身侍卫老虎把手中长刀往后一背,随口道。
“花舞去那边列队,切莫出了岔头。”望官道两侧那茂密的丛林,沈温流吩咐道。
其内侍花舞随即领命,带着一队向密林方向驶去。
官道上,赵子恒一马当先,见那密林高耸遂勒住缰绳,拨马冲其父赵献忠便喊,“父帅!子恒先行打探!”言必领着一队,快马加鞭先行探路。
眼看便到国境,却未见沈阳王丝毫动作,走在队伍末端的宇文博此刻极具不安,“咋还没动静呢,这都快到国境了!这厮不会跟本使闹着玩呢吧!”
“哎我说,你那马没喂草料是咋地,快点的!”
本来就对宇文博不满的宇文少瑞见其动作迟缓,便更加不耐烦起来。
他哪里知道,宇文博之所以慢,是暗自在为躲避混乱做准备。
而马上就要以质子之身离开自己的国度身赴异乡的李轩,此刻心情犹显复杂;王宫内体弱的父王,孤苦无依的亲姐,朝中动荡不安的局面,以及前夜赵子卿不计后果震慑宇文博的盲目之举·······
一时间这个年仅13岁的天翊国二王子竟被众多隐患扰的思绪如麻,如坐针毡!
“顺子,你说本宫向赵献忠要了赵子恒做贴身护卫可好?”
“殿下,那赵子恒的本事还不如您呢,到时候你俩谁护卫谁啊!”
就在此间,车辇下的赵献忠恭敬一语,言前面就是国境,还问其有何吩咐。
“本宫想······”
还没等李轩把话说完,腰间红玉又一次发出嗡鸣之音,且此番明显与往昔不同。
“殿下想说什么。”听李轩好似难以启齿,赵献忠随即又附上一语。
“前路危险,速速命军士提高戒备!!”
本以为李轩会提出什么要求,谁料竟出此言语,莫名其妙的赵献忠下意识的四下观之。
就在此间,狂风大作!
一只怪兽自密林猛地窜出,直奔众人袭来!
瞬间马儿嘶鸣,军士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