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如钩,繁星满天,佛光寺菩提树下,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想走可以!从我胯下钻过去!”见李轩转身要走,南宫昊宇急急拦住去路。
“什么?你这厮欺人太甚!要不是我家主子···”
就在小顺子跟他理论的同时,李轩一把把小顺子拉到身后,
“一无怨二无仇,兄台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言语间李轩暗自调转周身灵力,以备不时之需。
而此刻南宫昊宇那神情显然就是一个――碰了我的人,还想走?杀你的心都有!
“那日我主仆二人在岸边小歇,是他先搂着我家主子不放的,我们又没招惹他,动手也是他先……”见场面紧张,护主心切的小顺子忙上前解释。
回放了一遍当时的画面,南宫昊宇明显释然了许多,紧握的双拳也随即舒展开来。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赵子恒也彻底醒了过来,“昊宇兄···”
顾不了许多,南宫昊宇撇开李轩主仆二人,急急来到赵子恒身边,霎时一改脸上的阴沉,附下身去,柔声密语道:“我在这,子恒可还有不适?”
“看把你吓得。”言语间,赵子恒竟然一个鲤鱼打挺,好端端的站了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磕碰算什么?切!”赵子恒边噗噜着身上的尘土,边拉硬道。
“还逞强,方才都…···可把为兄吓坏了。”
“既然无恙,我主仆二人就告辞了。”
看赵子恒那架势,活脱脱就是一冒失鬼,本就没想把事情搞大的李轩,也就不想再与之计较下去,抱腕后,抓起小顺子便走。
“且慢!!”
忽然间,背后传来一声大喝,李轩随即顿住脚步,转身凌厉道:“呃??”
一道威严冷峻的寒光,透过那缕醒目的银丝,直奔赵子恒袭去。
“啊,那个,尊驾何去何从在下自是无权干预,可他断是走不得的!”
观李轩那缕跟描述如出一辙的标志性银丝,又见其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势,赵子恒更加笃定面前之人十有八九便是失踪的那个二殿下李轩。
早在白天听闻宇文少瑞描述失踪的二殿下容颜之后,赵子恒就费尽心力的寻找此二人,此刻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又怎肯错过?
所谓不知者不怪,刚刚还冲撞王子的他怎么能让李轩获悉自己已然知晓其身份?
想到这,这小子灵机一动,轻咳了一声,又摆出以往盛气凌人的架势。
“·······是他捣毁香案、触犯神灵,此等滔天大罪,岂是说了就了的!来人呐!速速与本帅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早有一众家丁蜂拥而至,架起小顺子便走。
当然,在那之前,预感不佳的小顺子还没忘了把剩下的那半只鸡塞给李轩。
就在众人转身离去,李轩仰天无奈间,猛然瞥见那勾刚刚升起的弯月,灵机一动道:“慢着!”
就待李轩开口言语的赵子恒,随即示意众人止步,转身回望李轩,“尊驾还有何话说?”
见赵子恒那愣愣的表情,李轩马上进入话题。
“不知少将军方才所求何事?”
“此事家喻户晓,告示布满南郡各处,尊驾竟然不知?”
“全郡上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此间正重金悬赏解断肠毒之人,你这厮在这装什么糊涂?”一家丁见李轩那副全然不知的神情,当即嘲讽道。
“定是那宇文兄弟也中了那断肠之毒,不然怎会如此兴师动众?”思嗔间,李轩下意识的冷哼了一声,“若是这样,他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破坏祭祀还言有功?说什么风话呢你!?”一众听闻当即七吵乱嚷起来。
“难道少帅不知酉时祭祀为佛家大忌否?如求生,即死也!”
赵子恒听言,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尴尬之际,余光虚扫,下意识的扯了扯其侧南宫昊宇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