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这破地方居然还有这宝贝!”与此同时,李轩流到嘴角的最后一滴泪正悄然滑落。
刹那间,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映入小顺子眼帘。
见此情景,小顺子猛地惊住了!“殿下!这珠子竟然是您的眼泪?”
一提到眼泪,李轩霎时回想起自己年幼时说姐姐李烟雨是妖怪的事来。
那时姐姐是个爱哭包,而且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可令他震惊的是,姐姐的眼泪居然能变成珠子,这对于一个不知身世的孩童来讲,俨然是不可接受的事情,惊诧之余年幼的自己便指着地上的珠子害怕道——妖怪!
想到这,李轩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对了!本宫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顺子,咱们有钱了!快找个家伙什来!”
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任何器皿的小顺子,只得撩着衣襟道:“殿下,往这哭吧,这瘪地方实在找不着啥家伙什。”
“接好了!我可要哭了!”可让人无语的是,这回任凭李轩怎么使劲,都挤不出半滴眼泪来。
折腾了半天,擎着半边衣襟的小顺子倒是没什么怨言,可李轩的肚子倒是提出抗议了。
“顺子,本宫有点饿了。”
“殿下,您忍着点,奴才这就给您寻去。”
出了门的小顺子当时犯起愁来,也是,这黑灯瞎火的附近又没啥人家,弄点吃的简直比登天还难,这寺院香火又不是很旺,进贡的大多也就烧两柱香,叩两个头就走了,供果都难找。
不知不觉间,小顺子竟来到大殿附近,远远望见菩提树下坐着一人,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正守在其旁,瞧那架势俨然是个大户人家。
“这黑灯瞎火的那家伙坐那干嘛?”
随着一阵裹着淡淡香味的清风,小顺子猛然想起贡品的事来,抬眼间,不禁暗喜:“这大户人家出手就是阔绰,居然还有鸡!”
担忧主子的小顺子看到食物眼睛都快绿了,见四下无人,便蹑手蹑脚的走进大殿,冲着佛陀双手合十口中叨念道:“万能的佛啊,今日我主仆二人落难于此,饥肠辘辘,无奈之下吃了您的食物,您可千万别怪罪啊,日后殿下定会为您重塑金身。”
叨咕完,小顺子撩起衣襟迅速一通网罗。
都说做贼心虚,还真是如此。
第一次做贼的小顺子除了半点经验都没有外,全然一副心虚和心慌。
慌乱之中竟把装供果的托盘带翻在地,这一声‘当啷’,在这空旷的佛殿上犹显刺耳清脆!
“何人!?”
此刻,一来佛殿倒香灰的小沙尼刚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见此场景当即大声喝道:“抓贼啊!来人啊!!!”
还没等小顺子反应过来呢,赵子恒周遭一众家丁便跑了过了来。
若说死,小顺子倒还真就没这么害怕,可一个王子身边的总管太监,顶着偷窃的罪名,还是为了一口吃的,这面子上还真就有点挂不住,第一反应就是逃离。
慌乱中,网罗的食物瓜果竟散落一地!
蹲地拾捡间,就听叨唠一语——大胆狂徒!可知所偷何物?
一闻讯赶来的家丁正好与慌乱拾捡东西的小顺子撞了个正着。
“兄台饶命!小的家中老小已经三天水米未打牙了,兄弟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今日你就是说出花来都难逃一死!可知殿上供奉所为何人?”
说到这,那家丁为了突出对此人的恭敬,双手抱腕郑重其事道:“此佛事所为当朝大丞相长子——宇文少祥!”
“宇文博?”听到‘宇文少祥’四字,小顺子当时就恨得牙根直痒!
要不是那厮穷追猛打,二殿下能落难于此吗?转过来又一思,“那家伙身强力壮的,身边又有众多护卫······莫不是那厮中断肠虫毒了吧?哈哈!可真是老天有眼!!”
“你·····还有何话说??”见小顺子那奇葩的表情,那家丁还以为小顺子是傻子呢,便一改方才的严厉,嘘声道:“喂,问你呢!”
听那家丁语气骤变,小顺子突然灵机一动,于是便故作痴傻状,想装成傻子逃过此劫。
于是乎,他抓起地上的沾着香灰的烧鸡,不管不顾的大口撕咬了起来。
当然这个举动是骗不过收留其主仆二人的小沙尼的,见小顺子如此,一向救助弱小的小沙尼当即觉得自己救错了对象,烦感之余,上前就来扯拽鸡腿。
“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噎得直打嗝的小顺子见小沙尼那失望的眼神,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言语,无奈之下也只能将戏演到底。
“他是装的!他不傻!”
听小沙尼那愤怒的语气,一种被戏弄的感觉霎时自那家丁心中油然而生。
“弟兄们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斩我???”一听说要斩首,小顺子脑袋猛然间嗡了一声,“不就偷只鸡嘛?至于吗?”见家丁动起真格的来,他再也装不下去了,边往怀里揣着那剩下的半只鸡,边冲那人愣模愣眼道:“斩我???”
“废话少说!赶紧出去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