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知道即将公开成为祭司的方式之后显得很激动，虽然他是族长，早就知道成为祭司需要吸收兽骨，却不能私自吸收。

顺着河流从兽域来到海洋的兽骨非常稀少，多半是被那些淡水里的大型鱼类带到入海口之后再被鱼人们找到。少数则是主动沿着河流来到海洋的劣化兽，不过劣化兽大多时候都不会离开兽域，几率更小。

一个新祭司的诞生可能需要连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寻找，少量吸收兽骨效果非常不明显所以需要专供少数人。因此虽然一直在寻找兽骨，但都是秘密进行，哪怕效率低一些。而一旦确认下新祭司的人选之后，接下来的几十年中寻找到的兽骨都会供给给他（她）。

虽然威尔身为族长却并不是新祭司的人选，这次有了稳定的兽骨来源，于公于私都足够让他振奋。

“祭司说具体情况要我跟你详谈，不过现在我感觉好像并没有可以谈的事情啊。”林泽看着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威尔说道。

“也是，我们需要兽骨是知道了，你们陆地人需要什么却还不清楚。”威尔仔细一想也发现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

“我有些奇怪，你们鱼人一族来到这片海域少说也有近千年吧，从来没有遇到过别的陆地人吗？”林泽问出了他很早就有些疑惑的问题，如果很早就遇到陆地上的人，可能也轮不到自己介绍兽骨的来源了。

威尔没想到林泽突然问这个问题，想了想对他说：“我们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出水的，就算出水也不会离海岸太远，而且海边经常会有飓风，偶尔甚至还会有海神之怒发生，所以海边很少会有陆地生物出没。”

林泽心想也是，至少朱光帝国是越靠近陆地中央越繁华，至于沿海，不说沿海，只是稍微靠近海一些的内陆都算是偏远地区了。没有人来，自然也不会遇到鱼人，也怪不得两个智慧种族在相距算不得太远的两边，却上千年未曾有过交流。

“那没有人试过从河流上去吗？”

“河流？我们的皮肤并不能适应淡水，短时间还好，时间久了会生病，严重一些甚至会死。”威尔回忆起什么，声音有些飘忽，“我记得在我年轻的时候还有人曾经顺着河流游上去，想要找到兽骨的来源，没想到过了几个月之后他的尸体漂了回来，被等在入海口的人找到。”

“怎么死的？被攻击了？”

“不，他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全身皮肤都发白了，身上的鳞片也都自然脱落，就跟在他之前出发的人的病状一样，只是他们都及时回来了。”

林泽仿佛可以看到一个鱼人在淡水中出现各种病症，只是距离大海实在太远，来不及回到海水里就死去了。

他不由得想起当初，浮虚族也是在河流附近生活了好久，只是为了食物大部分时间反而是处在陆地上，却因此没有产生异常。若是当时游到上游的鱼人可以每天花些时间在陆地上停留，可能还能活下来吧。

最后林泽跟威尔商量好，到时候回到朱光帝国，会联系狩猎公会，知道海里有可以加速术士血脉之力开发的珍珠以及延寿的无根藻之后，必然会有不少人主动开发商道。

成功之后鱼人族将每年赠送一定的财物给林泽，除此之外鱼人们采集各类不同的材料也对林泽修复五号舰很有帮助。

告辞跟威尔等人分开之后，林泽跟青雅沿着主道一边聊着，一边慢悠悠往住所方向逛回去，身后却传来威尔等人的说话声。

“威尔族长，发生什么事了？”林泽问道。

“刚才守卫来通知说是雪克族族长带了几个人过来，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我们过去迎接一下。”威尔说完不再客套直接越过两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