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页的空白处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乍看上去极不和谐:拿起一把刀,开始把尸体分开,把所有的东西分开。把你找到的肉、皮、骨头堆成一堆。一旦你完成了,把身体放回一起,重新开始。
她记得这是出自一位精神学家的精神冥想方法。想到此处,斯伶的脸皱成一团,这样又丑又幼稚的字,是她写的?
好像也没有别人敢在尤医生的洁癖上蹦迪了吧?
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像是被撬开了一個缝儿,随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撒出来。尤医生不仅有洁癖,他周围也一直很干净。
医院,作为鬼片最喜爱的场地之一,尤医生就像是自带了什么怨气过滤系统。
这也是她主动选择尤医生的原因。
毕竟当着一只鬼的面,和她的主治医师面不改色的扯谎真的太难了。就像是大型社死现场,当着当事人的面,凭空给它编造不在场证明。
多亏了尤医生的专业素养过强,听着多年来的鬼扯,还能硬生生的把她掰成现在这个看起来挺正常的样子。
咔哒一响,门把缓缓转动。斯伶啪的一声把书扣上,藏在身下。
恍惚了一瞬间,才看清进来的人。不是方牧之。
“蒋桦?”
“别这么大声!病人隐私你不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