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诶呀一声,慌忙用左手捏住右手的手腕,查看伤口。
心里还念叨着,“伤口千万别太深啊,千万不要留疤啊,我还这么年轻,会不会被别人误以为我要轻生……”
就在我检查伤口的时候,两个男人也都停止了动作。
肖博想上前查看,但怕我误会他还对我有感情。
安知彬则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所以,两个男人都杵在那里没了动静。
这时,一条白色的手绢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抬头一看,拿着手绢的是那个我多次想对他表达感谢的男孩。
我看了看白色的手绢,怕弄脏它,就摇摇头说:“不用了,小伤,一会儿就止血了。谢谢你了。”
男孩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拉过我的右手,将手绢放在我的手腕上,然后再用两只手轻轻地将手绢在我的手腕上缠绕了一圈,系了一个蝴蝶结。
我暗自庆幸这几天自己消瘦了很多,不然这条手绢很难在我的手腕上缠一圈,多尴尬啊,这么多人瞅着呢。
想想那个场景都好笑,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三个人吓了一跳,使劲地盯着我看,眼神里都是一句话:“打傻了吧……”
我也觉得这样怪怪的,赶紧敛住了笑意。
没想到安知彬也笑了,看着我说:“有意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我捧住手腕,尴尬地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给餐厅添乱了,你们二位还帮了我这么多。”
随后,我又转过头对肖博说:“那就上法庭吧,你现在可以走了。”
肖博盯着我看了两秒钟,忿忿地一转身,走了。
我目送肖博走出餐厅门口,想着再见面就是在法庭里,心中一阵感慨和悲凉。
多年夫妻最后走到这份上,我也确实也是有问题的。
我轻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看向安知彬和那个男孩。
安知彬很自然地将胳膊搭在了那个男孩的肩上,男孩则抱着胳膊,一脸关心地看着我。
我故作坚强地笑了笑,指着已经被血浸透的白手绢说:“这个我回去好好洗洗,如果洗不白了,我再买一条给你吧。”
因为不知道这条手绢对于那个男孩是否有什么纪念意义,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洗一洗的。
男孩刚要张开说什么,旁边的安知彬怪叫了一声:“小楠,这是我新买的那条手绢吧。”
小楠,好可爱的名字啊,引得我母爱开始泛滥,直想摸摸他的头发。
“安知彬,”男孩严肃地说,“首先,不要总叫我小楠,我一个27岁的大男人,不要总是小小小的叫!请叫我的大名—方英楠;
然后,那条手绢,确实是你的……因为你就把它放在抽屉里了,比较好拿。”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觉得朋友做成他们这样,也是真是一种幸运。
每天一起上班,一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于是,我由衷地说:“你们俩感情可真好。”
安知彬听到这句话,眼神闪烁了一下,笑笑没有说话。
方英楠看了看我的手腕,“血止住了,要不要打开上药?”
“不用了,皮肉伤,结痂就好了。”我摇了摇头,摆弄着手绢系成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