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在家休养了半个月后，莫歌又变回了一条活蹦乱跳的社畜。在这段时间里，他除了给小犬娘喂食之外，剩下的就是思考。

思考狗狗成精的原因，思考这个不一样的黑暗超凡世界，思考下顿饭吃啥，思考自己主宠二人的未来，思考狗狗肚子装下几十斤大米的原理……很多东西他思考到胃疼都弄不明白，除了一件事之外。

他没钱了。

从银行卡到花呗，所有和数字相关的东西统统变成了0，有些数字甚至变成了负的。

家养犬的胃简直是台吞钱机器。无论丢进去多少大米白菜，狗狗的肚皮都是一如既往的平坦。偏偏她还一直在喊饿，就连睡觉时都恨不得抱着尾巴啃两口。

所以莫歌现在别无选择。如果他不想和狗狗一起双双饿毙家中，就必须去碧游宫高中当社畜。

而入职的日子，正是今天。

莫歌退了房子，领着狗狗登上了通往郊区的公交车。因为怨灵之毒那股恶臭的缘故，他不仅没能拿回押金，反而还赔了房东不少钱——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促成他一脚踏进超凡世界的原因之一。

“嚯——”

莫歌仰起头，嘴里下意识蹦了个语气助词出来。然而他惊讶的原因并非“学校太特么华丽了简直跟仙宫一样”，而是普通。

普普通通的拱门，平平无奇的操场，方方正正的教学楼……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所学校都像是工业化时代随处可见的廉价工程，处处都在透露着“骗钱”两个大字。

……要不是门口牌匾上写着“碧游宫私立高中”的字样，莫歌真心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狗老大，咱们到地方啦？”小犬娘喘着粗气，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可以把这些玩意儿卸掉了吧？”

她今儿个穿着身长袖衬衫和牛仔裤，头上戴着顶棒球帽，身后还背了个硕大的、足以遮住屁股的背包，全身上下遮得密不透风。现在可是八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再加上狗狗的汗腺并不发达，以至于小犬娘热的直吐舌头。

不是莫歌故意虐狗，而是这只成精的家养犬没法收起耳朵和尾巴。一般来说，某个小姑娘顶着兽耳上街还不算什么，屁股后面插着条尾巴也只会让人觉得这是去参加漫展的coser，但耳朵和尾巴要是能抖成电风扇的形状可就不一样了。

“别急，我先问问看。”

莫歌安抚了一下狗狗，随即走到校门旁仅有的建筑——门卫室前，“咄咄”地敲了敲窗户。和整间学校的风格一样，门卫室也以“简洁”为主，看着就像用五块钢板堆成的盒子。

唯一让人觉得“这地方不一般”的地方，就是窗户玻璃……竟然是单面镜。

“等等，别急！”屋内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听着倒是挺甜美，只是耐性似乎不怎么好，“我先打完这局的，马上就能斩杀了……嘿，飞龙骑脸你告诉我怎么输？等死吧！”

这边的话音还没落下，里面就传来一声惨叫。

“卧槽，神特么三扭佐佐人，甘霖娘啊！”